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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小说>狼煞花>第六章 建六角楼03

第六章 建六角楼03(第7页)

另一道黑影就像黑色的大鹏,从天而降,扑到那人身边,扛起那人风驰电掣的隐没在黑暗中。日本人气疯了,枪弹、炮弹、枪榴弹雹子一样砸到了土楼的围墙上,还有迫击炮弹直接掉进了土楼的院子里,士兵们连滚带爬的朝屋子里面钻,朝暗道里面躲。

大脸猫对六爪女说:“你枪法好,对准冒出火光的地方打,哪有火光朝哪打,我下去接团座去。”

六爪女抓过大枪,哪里有火光就朝哪里瞄准射击,打了一阵,天黑也无法判断射击效果,打了一阵就没了兴致,扔下大枪跑出去等红点、哑哥他们。楼下闹哄哄地,红点带出去的士兵回来了五个,却不见红点和哑哥。六爪女扑过去揪住一个正在拼命往肚子里灌茶水的士兵追问:“你们团长呢?”

士兵摇头:“不知道,乱哄哄的枪林弹雨,谁也不知道谁的下落。”

旁边一个士兵是:“头家你放心,我们团座是这个,”朝六爪女竖了竖大拇指:“第一个乌龟壳就是他做掉的,后来我看到他让那个哑巴大哥给背走了,哑巴大哥武功高强,肯定没事。”

听到这个士兵的话,六爪女多少放心了一些,正在这个时候,就听到暗道入口处乱糟糟的嚷嚷起来,六爪女连忙跑过去,几个士兵围成一圈正在从暗道口里往外抬人,抬上来的人浑身上下的衣裳烂成了破布条,身上脸上被烟熏得就像一个黑炭,士兵们七手八脚的把人抬了上来,后面,哑哥钻了出来,六爪女扑过去搭手一摸,湿乎乎粘唧唧的,还有冲鼻子的血腥味儿,六爪女吓坏了,连忙叫卫生兵过来:“快来,快来,哑哥负伤了。”

哑哥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没负伤,指着那个刚刚抬上来的人急慌慌的叫嚷。这个时候大家才认出来,抬上来的是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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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点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胳膊和小腿部都有骨折,所幸的是没有致命的伤。他一个人做掉了两辆坦克,带出去的士兵回来了五个,加上红点有六个人平安归来,四个士兵把生命扔到了土楼外面的荒野上。没有了坦克的威胁,士气大振,第二天一大早,纷纷爬上围墙去看被炸毁烧毁的坦克。昨天还威风凛凛横冲直撞的四辆坦克车,在初升太阳的照射下,黑黝黝、歪歪斜斜的躺卧在六爪楼半里之外的荒野里,成了名符其实的死乌龟。

“没事,我现在觉得六爪给你起的名字真的非常形象,你估计,日本人没有了坦克的支持,能攻得下我们这座六角楼吗?”

大脸猫说:“只要我们的弹药够,肯定攻不下来。”

红点点头:“有你这么说,我就更有信心了,弹药没关系,大不了晚上到战场上搜集去。”

日本人特别反常,天已经大亮,阵地上却静悄悄没有动静,唯有几面膏药一样的小旗在荒野里招魂幡一样无精打采的晃**。

“团座,日本人这是咋了?”大脸猫迷惑不解:“按照常理,今天他们应该发火啊,即使不冲击,起码也得用炮轰我们啊。”

红点笑笑,笑容不知道牵到了哪根神经,引起了伤处疼痛,又咧了咧嘴:“或许是四辆坦克全部被摧毁,受了沉重的打击,有些不知所措了。”

话是这么说,红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日本人的反应实在太诡异了,跟日本人征战血拼无数次,按照他对日本人的了解,日本人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民族,在遭受到重创之后,他们只会更加疯狂地发泄,这样摆出偃旗息鼓的样子,不是日本人的性格。红点用望远镜透过碉楼的射孔,密切地观察着战场,企图从战场的蛛丝马迹来判断敌人的动向。过度的专注,让他忽略了一个问题:他们有哑哥、六爪女和他自己这样的神枪手,日本军队里也不乏神枪手,而且装备着比他们射程更远、更有杀伤力的狙击步枪。红点的望远镜此时面朝东方,镜片的反光,对于训练有素的狙击手来说,是最好的目标。远处一声枪响,红点就像楞了瞬间,身子僵直,然后仰面倒在了地上。

大脸猫吓坏了,扶起红点哭嚎着喊他:“团座,团座……”

六爪女昨晚上帮着照顾伤员,给出击回来的人熬稀饭,忙碌到下半夜,躺下了却又兴奋得睡不着。她也知道,坦克车全部做掉了,六角楼还可以继续坚守,虽然前途渺茫,可是就像红点说的,只要还有一个人,他们就不能让鬼子从六角楼过去继续侵占我们的国土。一直到窗口透出了灰白的晨光,她才进入了梦乡。刚刚睡着,就梦见一条碗口粗细的黑蛇缠住了她,她拼命挣脱出来,反身就跑,却又被迎面一条黄色的大蛇拦住了,六爪女陷入了绝境,她的野性大发,迎面扑上去,揪住了黄蛇用力撕扯,后面的黑蛇却又缠住了她的四肢,令她无论如何动弹不得。六爪女急坏了,眼看着黑蛇的血盆大口朝她吞噬过来,她大声喊了起来,也终于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六爪女连忙套上衣服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大脸猫哭得鼻涕眼泪把胡子都糊了起来:“快,团座没了。”

六爪女还没有明白什么是没了,跟在他身后手忙脚乱的爬上了碉楼。红点直挺挺地躺在碉楼的地板上,六爪女扑过去,只见他双眉正中,就是长着一颗红痣的位置,一个黑色的圆孔中流出了鲜红的血,血沿着眼眶流进了眼窝,又从眼窝里流淌到眼角,在那儿凝成了一颗暗红色大大的泪珠……

六爪女没了知觉,昏沉沉地瘫软在地上,躺倒在红点的身旁,然而,红点闭目长眠的现实却并没有离开她的意识,她拼命想醒觉,或许醒过来就能发现,这一切仅仅是个梦。她是被大脸猫和哑哥唤醒的,醒过来之后,转脸看到红点仍然躺在她的身旁,脸色就跟六爪楼的土墙一般苍黄,巨大的悲痛和不甘,极度的哀伤和无法挽回的痛感,令她五脏六腑爆裂一样巨疼无比,忍耐疼痛的唯一方式只剩下了哀嚎,她放声嘶吼起来,没有眼泪,没有哀泣,只有声振寰宇的哀嚎,凄厉、嘶哑、干裂的哀嚎就像夜幕中荒野上的孤狼,在土楼内外、旷野之上回**。

六爪女无休无止地嘶嚎着,声音已经暗哑,嘴里鲜血汨汨,两眼暴突,似乎眼珠要挣脱眼眶的束缚蹦跳出来。哑哥手足无措,泪如滂沱,痛哭失声,男人浑厚的哭泣陪伴着女声尖锐的嚎叫,产生了令所有人惊心动魄的震撼,大脸猫跪了下来,楼下所有的官兵也都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六爪女再次昏厥过去,大脸猫和哑哥将她抬回了房间,六爪女昏昏沉沉,整整一天没有起床,一直到傍晚她起来了,木然喝下了哑哥送来的稀饭,也不知道她和哑哥是怎么商量的,当天晚上,她和哑哥失踪了。

大脸猫和官兵们急坏了,红点的遗体还没有下葬,外面又有强敌环伺,六爪女和哑哥这个时候离去,他们谁也弄不清是什么意思。大脸猫和官兵们的意思是,红点什么时候下葬,葬在什么地方等等,都要由六爪女来决定,即使六爪女不见了,哑哥在也好说,凭他们之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关系,最有权力决定红点后事的人也就是六爪女和哑哥了。

大脸猫最担心的还是另外一种可能:六爪女和哑哥报仇心切,两个人贸然闯去给红点报仇,如果那样就太危险了。虽然他们俩都身怀绝技,可是武装到牙齿的日寇凶横残暴,在武士道精神的支撑下,绝非一般的军人,而是凶残的豺狼、嗜血的魔鬼,他们如果陷了,那就绝无生还的可能,而且会死得极为悲惨。

两个人摸进了敌人的营地,敌人防守森严,有两次他们险些被巡逻的日本军人发觉,有一次直接就跟日本军人打了照面,多亏哑哥,这个又聋又哑的人,或许是上天对他的补偿,天生有着常人无法了解的敏感,两次及时躲开了日本人的巡逻队,和日本兵打了照面的时候,日本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哑哥扭断了脖子。

两个人进了日本人的营地,六爪女才感觉到要想找到那个枪杀了红点的日本兵机会渺茫,便又转了念头,一定要杀一个日本的大官来给红点报仇。日本大官在什么地方,他们也不知道,只能瞎摸,好容易捕获了一个日本人,打算审问一下,说什么他都不懂,他说什么六爪女也听不懂,哑哥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听不见,只好一刀宰了了事。两个人在黑夜里呆久了,眼睛也适应了黑暗,远远看到一座院子外面栽了一圈木头桩子,桩子之间还拉了带刺的铁丝网,门外有两个用大麻包垒起来的工事,鬼子的刺刀从工事的顶上闪烁着寒光,两个人便朝那座房子摸了过去。

远远地还没有沾上边,黑暗中就有一条恶犬猛扑过来,哑哥一巴掌拍到狗脑袋上,狗吱吱呜呜地哀鸣着蹬腿了,然而,狗的哀鸣也惊动了日本人,守卫那座院子的日本人连话都不问一声,机枪直截了当就扫了过来。多亏两个人当时都趴在一个坑洼处,才没有被枪弹刮到。紧接着十几个日本兵端着枪朝这边扑了过来,六爪女暗忖,这日本兵怎么和日本狗一样,闷着声就咬人,连忙和哑哥脱身,却没有逃跑,反而绕过日本兵从院子另一头,翻身跃过院墙,跳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也有日本兵守卫,虽然不懂得打仗,可是日本人这严密的守卫也等于告诉他们,这里肯定住着大官。哑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把将六爪女拖到身后,两个人伏身贴墙,院落里是一幢普通的三向房,两旁的厢房都已经黑灯瞎火,也不知道是没有人,还是有人已经睡觉了,只有正房里透出灯光,还有滴滴答答的声音。哑哥从窗户的缝隙朝里面窥探,然后拉过六爪女朝里面指,六爪女凑过去朝房子里看,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日本鬼子站在桌旁,埋头看着桌上的地图,旁边的桌上放了一台机器,一个日本兵坐在跟前,脑袋上还套着一个耳罩,正在忙碌着。

那边六爪女毫不迟疑,就用手中的日本战刀斫下了那个日本鬼子的头颅,看到他的军服搭在椅子背上,随手扯过来把他的头颅用军服包了,哑哥招呼她快走,六爪女想了想,伸出左手,涂抹了鬼子的血,然后在墙壁上印上了一个猩红的手印,然后又用鬼子的衣服擦去手上的血,这才扔了日本鬼子的军刀,跟着哑哥要走。哑哥看到她把军刀扔了,连忙捡了起来,又从桌上把刀鞘拿了,将军刀插进刀鞘,这才跟着六爪女出来。

返回的路上,两个人又大开杀戒,那天晚上,日本兵谁碰到他们俩谁倒霉,不是被六爪女的灵爪手掐死,就是被哑哥的军刀斫去脑袋。战场上,这种无声无息的杀戮极为恐怖,也极为隐秘,尤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那一夜可以说是日军入侵闽地以来,最为恐惧、惊慌的一夜。

第二天临晨,六爪女和哑哥从暗道里钻了回来,两个人浑身是血,却都是别人的,六爪女手里紧紧提着一件日本人的军服,军服包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这是给红点的祭品,今天就下葬吧。”六爪女说完,将人头扔到地上,人头撞击青砖地板的“咯噔”声震得大脸猫心里颤悠,六爪女的形貌更是令他震惊:一夜未见,六爪女脸色腊黄,颧骨高耸,两只眼睛血红,就像正在燃烧的火炭。

士兵们惊叫起来:“团副,你看看这是什么人。”

大脸猫这才注意到,包裹日军人头的军服是呢子的,他跟日本人血战多场,也已经认得日本人的军衔,军服上缀着的肩章和领章告诉他,这个人头竟然是一个大佐的头颅。他们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大佐叫做中村伍男,就是这场战斗的总指挥官。

红点葬在他父母所在的那片坟场里,那里还新葬了许多这场战斗里牺牲的官兵。日本大佐的人头被当做祭品摆放在红点的坟前,大脸猫要给红点烧纸,六爪女制止了:“红点生来不爱钱,他爱书,把他的书都拿来让他带走。”

当天晚上,六爪女和哑哥又离开了,天明时分又带回来一颗日本军官的人头,同样供奉在了红点坟前。一连七天,每天晚上六爪女和哑哥都要出去,第二天早上拿回一颗日本军官的人头供奉红点。他们自己并不知道,他们的暗杀给日军造成的恐慌是前所未有的。头七过去了,这七天,日本人没有再组织进攻,大脸猫告诉部下,不管日本人进攻不进攻,大家都守住六角楼,就是战死了,也能跟团座作伴,死了能够跟团座作伴,就是当兵最大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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