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定被家里教育,往死里揍。
但这就是酒醉后的随口一说,谢青缦看上去并不在乎,不在乎他怎么想,也不在乎他怎么做——不等叶延生给出反应,她拽着他的衣角,喃喃自语:
“我要回去,我想回……”
音量太低,叶延生又低头回了条什么消息,分神了片刻,没听清,“嗯?”
谢青缦张了张唇。
这回声音更小,几乎等同于做了个口型,而后不出所料地,她等到了叶延生为自己俯身,无奈却迁就。
她仰头,凑着他的下巴亲了亲。
香气和酒气混在一起,浓烈了三分,随着她的吐息,落在了他颈间。
叶延生顿了一下。
酒窖环境昏暗,微弱的光线中,谢青缦直勾勾地望着男人硬朗的五官,眉睫如漆,阴鸷桀骜,标准的一张薄情面相。
叶延生也盯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眸底沉着暗色,极具侵略性,只是态度冷淡,似乎半分情-欲也无,漫不经心。
谢青缦心跳得飞快。
她生了退意,却又被酒劲儿壮了胆。
纤细的手指勾住了他的领结,穿过活扣一挑,她扯下了他的领带。
钻石领夹和暗纹领带掉落在地。
她的唇也往下,似有若无地蹭过了他的喉结,含住轻轻一咬。
呼吸和心跳声此起彼伏。
叶延生按在她身侧的手一拢,手臂紧绷着一股张力,手背青筋尽显。
他掐着她的下巴,制止了她进一步的动作,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阿吟。”
他喉结上下一滚,语调还稳在了一个调上,只是嗓音有些哑,暗含警告:
“你醉了。”
他看她的眼神,冷淡锐利,有隐忍,也有压迫人的东西,克制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