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戎一把揪住院判的衣领,虎目圆睁,杀气腾腾,“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要她活!必须活!”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院判吓得浑身哆嗦,犹豫了片刻,才咬牙说道:
“其实……古籍中曾记载过一种神药,或许……或许能有起死回生、重塑气血之效。”
“什么药?快说!”秦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那药名为——【紫冥血芝】。”
院判擦了一把冷汗,颤声道:
“此物生长在极阴极寒之地,乃是汇聚天地阴煞之气而生的灵物。据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服下此芝,便能重塑经脉,补足气血。”
“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这紫冥血芝极为罕见,甚至……甚至大魏境内根本就没有啊。”
院判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说出了那个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变色的名字:
“此物……只产于西域的一个番邦小国——珈蓝国。且摘下后,需得以当地部落血脉日日浇灌方可存活。”
“珈蓝国?!”
听到这三个字,秦戎的瞳孔猛地一缩。
一旁的傅云州,甚至连刚赶到门口听消息的管家,脸色都变得极其古怪。
珈蓝国。
那是一个在大魏皇室秘辛中,绝对禁忌的存在。
它是当今圣上心头的一根倒刺,碰之即怒,触之即死。
因为,那是七皇子萧烬生母——那个被视为红颜祸水的司灵儿的故乡。
亦是那个被满朝文武轻贱为“野种”的七皇子,身体里流淌着的另一半罪恶血脉的源头。
“珈蓝国……”
秦戎松开了院判的衣领,目光却并未投向窗外,而是缓缓、僵硬地转回,死死落在了床榻上那个气息奄奄的女子脸上。
那眉眼,那轮廓……哪怕此刻惨白破碎,也像极了当年的微兰。
不知是这“珈蓝国”的刺激,还是眼前生死离别的冲击,一个惊骇至极的念头,如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骤然炸响。
十九年前……
微兰入宫为妃后,却在一个雨夜……
正是因为那一夜的失控与逾矩,让他背负了欺君的死罪与对挚爱的愧疚,自觉无颜留在京城,如逃犯般自请去了苦寒边疆,整整十九年未敢回京。
若是……若是这孩子不是皇上的……若是算上那一夜的日子……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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