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无所有的小孩子才会选择伤害自己发泄愤怒。
发泄后她选择了尽可能的不回家,保持了内心成长。
江夏夏玲想,其实父母对她挺好的,从没有在物质上虐待过她,甚至是真的很爱她,溺爱她想念她。只是爱与控制、权力太紧密,普通的父母和大部数人一样分不清。
想到爸爸妈妈对自己的爱,她就很惭愧。
江夏夏玲想:世间父母养大儿女也是希望得到什么的,关爱、金钱。可她爸爸妈妈从没有在她这里得到任何,绝望的父母,贫瘠的女儿。
挂掉电话,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点开le的对话框。
芹泽克也最后发了一个上方写着认输文字的哭泣猫咪表情贴图。
江夏夏玲一下子笑了出来,她好像遇到了一位可爱的人。
芹泽克也选择以讲台到江夏夏玲的距离为,他往外移了一位。这下高瘦的他就无法挡住视线了。
江夏夏玲很满意,她把日期更新的那份便当递给他,“我在店里拿的,这些明明很新鲜却要被扔掉,好可惜的。”
芹泽克也不挑食,他接过便当。
内心的像素小人在叫嚣着“她对你示好哎!”“她可能喜欢你!”,无边的黑暗涌出淹没像素小人,陷于黑暗内心叹息着“错觉啦,不要自以为是,那很可笑。你已经30岁呐,不是和影山一样的小孩子了。”
“芹泽?认真吃饭。”旁边的人推了一下他。
芹泽克也回神,抽出一次性筷子打开饭盒开吃。
几口就叭完饭的江夏夏玲主动挽起衣袖,收拾了课桌,芹泽克也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臂上,没有说话。
不能多想,那么就是……朋友。
江夏夏玲算是他在夜校的第一个朋友了吧?
朋友江夏夏玲得意道:“我会解三元一次方程了喔,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请教我。”
昨晚芹泽克也神志全失的课程内容就含有三元一次方程。
江夏夏玲感觉自己对数学意外地有才能,不过25岁才会解初中数学算有天赋么,虽然她是第一次接触。
芹泽克也露出倾佩神情,目光炽热。手指在课桌上展开铺平了课时作业本。
“芹泽同学,可以提问了。”她扬起尖尖的下颏,自豪感充盈狭窄的胸膛。
……
又是一晚夜间课程的结束,他们再次并行地踏上共同道路的回家路线。
那段路突然变得十分漫长且遥远,分别的路口迟迟未到。
灯光拉长了四周的影子,特别是张扬舞爪的树影——影子叠在一起很像胳膊上的那片疤痕。
江夏夏玲想起收拾时芹泽克也落在她手臂上的目光,打发着时间解释,“小时候有段时间想不通一些事,但那都过去了,是不是看起来很蠢?显得矫情做作还傻兮兮的。以后存够钱就去做激光手术祛除它们。”
她自嘲地咧开嘴假笑,又推开衣袖展示给他看。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十分愚蠢。
芹泽克也问:“你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