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殿下安好。”
上次见面还是温州水患的时候了。赵妙元颔首:“前线诸事,有劳了。”
短暂的沉默后,无情再度开口,这次有些迟疑:“听闻……苏州花家的七公子,目疾已愈,重见光明。”
赵妙元看了他一眼,坦然承认:“是。”
无情追问道:“治愈之时天象可有异动?是否像上次一样,有雷劫降下?”
赵妙元一愣。她本以为他会顺势提及自己的腿疾,甚至都已在心中去想那张千里江山图,斟酌着是否要再尝试一次。倒没想到无情关心的重点在这里。
“确实有。”她点点头。
无情似乎有点紧张起来,立刻道:“有没有受伤?”
赵妙元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也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吧?
她说:“睡一天就好了。风险大,收获也很大。”
无情皱起眉头。
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跟在身后的冷血就朝着长公主问:“你既然能治好花满楼的眼睛,那大师兄的腿是不是也能治?”
“冷血!”无情呵斥道,“天雷之威,是儿戏么?前线局势未稳,殿下岂能再为此等事涉险?”
冷血看了两人一眼,冷声说:“她都为别人劈过了,不也没死。”
刘弦上前一步把长公主挡住:“你什么意思?”
冷血道:“她当时弃大师兄而去,现如今被雷劈一下又怎么了?”
此话一出,连刘盈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展昭也皱起眉头。
无情脸色变得苍白,他弯下身子,猛地一阵咳嗽。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恼怒地对冷血说:“不知事情全貌,便妄加评论,这便是世叔教你的处世之道吗?!”
被维护的人指责,冷血那张冰块脸上眉头紧皱,言语间也火气十足:“我怎么不知道?分明就是她当年先来招惹你,然后又自说自话地消失,让你——”
“呵。”
方应看突然嗤笑起来。先前他一直好整以暇地在边上看热宝,如今语带戏谑地插嘴道:“冷捕头,你这故事听得可不全啊。”
冷血瞪他:“关你什么事?”
“自然关我的事。”方应看笑容加深,“毕竟,若非当年盛捕头郎心似铁,屡次三番冷语相向,又怎会轮到我有幸一亲芳泽?”
此话轻浮无比,不仅冷血愣住了,连无情也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