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着那身在牢房里被汗水浸透又反复洗熨过的旧衬衫,整个人看起来精神饱满,甚至有点过于放松了。
这三个月的高强度“自我调整”效果明显。
你看起来比被抓进来时更健康、更…
…轻松自在。
伏地魔的牙关不自觉地咬紧了。
整整三个月!
没能好好休息了!
听到开门声。
你只是抬了抬眼皮,瞥了一眼门口的身影。
然后继续专注手中的刀叉,把一块蘸满蛋液的面包送进嘴里,嚼得不慌不忙。
好像门外站着的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魔王,而是一个不小心打扰了你吃饭的仆人。
这种无视比任何挑衅都更侮辱人。
伏地魔周围的空气好像凝固了,无形的魔法压力像冰墙一样压向整个房间。
壁灯的绿光疯狂晃动,书架上的黑魔法书哗哗作响,厚厚的天鹅绒窗帘无风自动。
“泽尔·布洛德。”
他的声音低沉,每个字都带着毒液。
“你的‘假期’到头了。”
你终于咽下食物,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好像刚吃完一顿大餐。
这才抬起头,平静地迎上那双燃烧着怒火的蛇眼。
你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甚至有点……没享受够。
“我正睡得香呢,大人。这床垫可比办公室那张舒服多了。而且,”
你活动了一下肩膀,骨头发出轻微的响声,
“这里的‘健身器材’也挺好用。”
你的目光扫过墙角那几本被你当哑铃用、边角都有些磨损的《至毒魔法》和《血祭:古代秘仪》。
伏地魔的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握着魔杖的手指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他强压下想把你碾碎的冲动,血红的眼睛因为极力忍耐而微微收缩。
“回去干活。‘那条线’不能断。”
你放下餐巾,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一副准备“谈生意”的架势。
脸上那点轻松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怜悯的清醒。
“回去?大人,那个位置……我坐腻了。”
你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过了压抑的空气。
“整整一年,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在你、贝拉、亚克斯利,还有那些摄魂怪的监视下,不停地赚钱、转账、做账。每口气都喘得不自在,每次心跳都在算计下一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