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前这人到底是哥哥还是弟弟啊?
李怀慈晕晕的。
李怀慈没勇气再问第二遍,毕竟这男人一声没吭,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故意在这让李怀慈猜。
这太难猜了。
两兄弟除了年龄差距以外,生得跟双胞胎没差别。
李怀慈只好向着男人方向再进一步,他又忘了自己脸上没有眼镜,双手下意识地用掌心去托眼镜框的两边,于是就变成了双手捂着脸颊肉往上挤出了浅浅堆叠的一团脸颊肉。
李怀慈满脸认真,用眼睛去瞪。
男人没低头,而是用眼球往下坠着,睥睨着看。
从嘴里,慢慢的吐出一个字:“骚。”
“哦……是哥哥。”
李怀慈收了认真看的动作,只有陈远山会骂他。
他把手按在陈远山的手腕上,绕圈搓了一把,“你能帮我去洗手台上把眼镜拿回来吗?”
“嗯。”
陈远山的手在请求里收回来,摸胸这件事,摸了这么久也该摸够了。
陈远山从李怀慈身侧走进去。
李怀慈这才有空把敞开的两边领子扯紧系好。
李怀慈白白的、刚洗完澡含水量百分百的胸口,生生烙出了一个无比清晰的掌印,像是用红墨水纹上去的,连掌纹都烙得清清楚楚。
不过,李怀慈没当回事。
要是李怀慈的系统给他开了“读心”这项金手指就好了。
其实陈远山刚才那个“骚”字不是骂他,他的详细心理活动原本是这样的:
【李怀慈的身体曲线很漂亮,皮肤也很光滑,胸小小的没有锻炼痕迹,今天还破天荒的好脾气。】
缩写成:【漂亮,慷慨,喜欢。】
再通过陈远山那张淬了毒的嘴过滤一遍,最终变成:
【骚。】
这个字,扩写以后,全是夸奖。
但偏偏,陈远山这张嘴说不出半句好话来。
眼镜腿擦过李怀慈脸颊两侧架起来,陈远山两只手不可避免的碰到李怀慈的脸颊,和细腻的胸部触感完全不一样。
李怀慈的世界渐渐清晰,一连串的担心立马飞速抛出来:
“所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陈厌是不是来过?你们没有打架吧?”
戴眼镜的动作一顿。
陈远山的声音低低的念出来,警告:“没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