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似乎是入冬的第一场雪,细碎的雪星飘零在空中,夜色朦胧,稀薄的雪粒落在玻璃上,化作蜿蜒的水痕,朝雪落下的地方四处望去,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高大丛林。
就这样吧,晏南雀想。
她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白茫茫的雪,迷茫间睡了过去,再醒来还在沙发上,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薄毛毯。
“系统,我怎么又睁眼了?”她不是应该一睡不醒吗?她都做好准备了,怎么还活着?
系统:【。】
【任务结果提交了,判定还没下来,你暂时死不了。】
晏南雀精神了,倏地抬眸,又有点莫名的失望,“还得再等啊,越等我越慌……”她在心里呜呜呜假哭,之前哭多了现在哭不出来,只能对着系统干嚎。
系统凶巴巴道:【不准哭。】
【我现在要回总部,这段时间你自己待着,我去找主系统谈点事。】
晏南雀停了假哭,“谈什么呀?”
【你猜。】
晏南雀不猜,望着空中的飘零的雪花发呆。
【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件事,除了黑化值,好感度也是满的。好感度满值意味着,你让白挽死,她会毫不犹豫地去死,你可以肆意掌控她的生死。】
晏南雀愣住,她回神时,系统已经离开了。
天边隐约泛起一点光亮,原来现在是凌晨,天快亮了。
身后有轻微的声响,房门被推开,白挽端着托盘进来给她送早餐。
晏南雀无意识攥紧了手中的薄毛毯,望向白挽的目光复杂。
一日三餐都是白挽送进来的,她有心想和白挽说话,对方却不看她,送完就走,离开的背影决绝。晏南雀不被允许出房门,不止门,窗也上了锁,只能打开一点缝隙透气。
一天下来,她隐约察觉到别墅里各处都是监控,包括房间里也有。
没有信号也没有手机,晏南雀只能靠看书解闷,好在房间里有整面的书柜。
天色再度暗了下来,早早躺在床上的晏南雀在装睡,她装了没多久,耳边传来轻微的推门声。
白挽进来了。
那道呼吸声停在了她床边,白挽似乎俯下了身子,有温热的呼吸洒在晏南雀的侧颈,她面上滑落的碎发被小心拨开,而后落在她面上的是一个轻微到了极致的吻。
如同蜻蜓点水,稍触即分,极珍惜的,贴着她眉骨,不含情欲,有的只是厚重缠绵的爱意。
晏南雀心口酸软得一塌糊涂。
察觉到床边的人要走,她睁眼。
白挽即将抽离的手被握住了,她指尖微顿,回身望去。
裹住她手背的掌心是温热的,和她的常年手脚冰冷不同,晏南雀的掌心一年四季都是热的暖的,紧紧捂着她。
好像冷血无情的是她,而不是alpha。
晏南雀坐了起来。
白挽没贴阻隔贴,衣领微松,后颈被咬过的腺体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往外溢着荔枝酒的气味,她肌肤上也都是两种交融的香气,久久无法散去。刚标记完,腺体还很敏感,不能被衣服摩挲到。
她说:“你知道我在看,装睡骗我。”
晏南雀没说是与否。
白挽被握住的那块手背肌肤微微发着烫,被捂得热热的。
她自顾自问:“你这样看我,是恨我困住你吗?”
白挽闭了闭眼,抽出被捂热的手,一颗颗解开了衣扣,“恨我的话,尽情发泄吧。”
褪到一半的衣服被人攥住了衣襟,重新拉了上来。
晏南雀垂眸替她扣好衣服。
白挽心内哂笑,开始讨厌她了吗?不想碰她,更不想在她身上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