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躲着我。”晏南雀犹豫了很久,轻声开口:“上来睡觉吧。”
白挽愣了两秒,倏地掀起眼帘看她。
晏南雀认真替她理好衣服。
白挽的失眠原本是没那么严重的,晏南雀注意过,白挽的睡眠状况比一年前差了太多,只有和她躺在一起才能安心睡会,即便是这样,白挽也很难长时间深睡,半夜也会惊醒许多次。
……反正任务失败了,她也不用管那该死的人设了。
晏南雀在床沿坐下,抽离的手被攥住,白挽倾身,手臂撑在了她身体两侧,这个姿势是强势的,将晏南雀桎梏在了身体和床中间。
她的目光紧紧望着晏南雀。
“上了床,你知道我不会只盖着被子睡觉,晏南雀,你考虑清楚,你既然不想碰我,就不该让我上去。”
晏南雀看她。
沉默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时间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响起。
白挽最终还是上了床,从身后圈住她的腰抱着她,额抵住她的肩背。
良久没有动静,晏南雀几乎以为白挽睡着了,耳边却又在此时传来白挽湿漉漉的吐息,轻得像是呢喃。
“我睡不着。”
omega的声音里带上一点鼻音,刚被标记完的omega都会本能寻求alpha的拥抱和深吻,这个过程会持续很长时间。白挽忍了整天,可现在,被子里都是晏南雀的气息,人也躺在她怀里,她实在……实在不想再忍了。
反正人是她的,她想怎么样都可以。
白挽收回了搭在她腰间的手。
晏南雀耳尖听见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声,耳边传来压抑的呜咽声,她耳根红透了,长睫扑簌簌地颤。
气温升高了,阵阵热意和信息素溢了出来,飘散到晏南雀鼻尖,她在那股茉莉的香气中闻到熟悉的荔枝味,是她的信息素。
白挽又在叫她的名字,声音是缠绵的、潮湿的,吐字不清,混合着若有似无的轻吟。
初冬的这场雪来势汹汹,断断续续下了一天,到半夜时还在下,晏南雀算了下时间,发现之后雪还会越下越大,很快会迎来书里描写的那场几十年不遇的暴风雪。
白挽夹紧了腿,鼻腔发出微弱的哼声。
窗外下大雪,室内下小雪。
才被佣人换上的干净被子又得换了。晏南雀呼吸有些乱,抵着她的omega在哆嗦,那场小雪持续了很久,她见过,得好一会才能停下来。
她在黑暗中睁眼。
白挽咬紧了食指关节,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其它的动静不是她能控制的。另一只手倏忽被人握住了,她齿关微松,吐出被自己咬出齿痕指节,喘着气抬头看去,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泪。
一片漆黑中,omega唇角微弯。
小夜灯打开了。
那是盏呼吸灯,时明时暗,间或出现的微弱亮光勉强映亮了室内。
散下纱幔里伸出一只汗湿的手,用力攥紧了床沿,指关节都泛出用力过猛的青白。
那只手被另一只手握住了,从手背插|进指缝,扣住了她的手,带着她缩了回去。
光亮灭掉,漆黑中,白挽被如愿以偿地吻住了。
标记之后受到影响的不止omega,还有alpha,彼此的信息素对对方而言像是裹着砒霜的蜜糖,浅尝一点都会上瘾,失去理智,只想沉浸在妻子香甜的温床中。
晏南雀再讨厌她,身体也会不由自主靠近她。
白挽张开嘴,顺从地让晏南雀的舌探了进来,笨拙地四处吻。
所有青涩她都照单全收。
她手把手教自己笨拙的学生,纵容她无数次尝试。
其实已经比之前进步很多了,会含住她、衔着她吮吻,和她交缠,也知道退后让她换气,耐心又听话地等她喘过气,再度吻上来。
白挽爽得浑身颤栗,比之前舒服太多了,身体的契合抵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她垂着手,轻轻抚着晏南雀后的发,动作很轻,若有似无地碰着。
晏南雀停住了,额上覆了细微的汗,问她:“我可以吗?”她还有点理智,想继续,又担心白挽会难受,毕竟发情期持续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