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是随口一说,她是清清楚楚知道这段往事!
“呕…”
谢桑宁终于忍不住干呕出声,俏脸煞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小姐!”如春惊呼,连忙递上温水,却被谢桑宁挥手挡住。
她靠在窗边,急促地喘息着。
恶心!太恶心了!
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内里竟是如此卑劣!
得不到母亲,便将目光投向酷似母亲的女儿?
不管是为了报仇还是什么,这个行为都令人作呕!
“啪!”
她手中的暖炉被狠狠掼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裴琰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肖想我母亲?也敢用他那双污浊的眼睛打量我谢桑宁?
房间内的如夏如冬心头一凛,大气不敢出。
“好在…”剧烈的喘息慢慢平息,谢桑宁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好在母亲…嫁给了父亲。”
父亲和母亲,才是真正的佳偶天成。
裴琰?他连给父亲提鞋都不配!
他就是一个躲在龙袍下的变态禽兽!
“小姐,您…”如春的声音带着担忧和心疼。
谢桑宁缓缓睁开眼,她接过如春递上的帕子,狠狠擦了擦嘴角。
“没事。”
“只是被恶心到了。”
她重新拢了拢狐裘,坐直身体,腰背挺得笔直。
不配为对手
翌日,谢桑宁因为昨日的事感到心闷,由如春等人陪着在府中园子里逛着。
谢桑宁沿着抄手游廊缓步而行,神情恹恹,周身气压低得让如春几人都屏住了呼吸。
刚拐过一个假山,迎面差点撞上一个匆匆想躲开的身影。
是谢无忧。
她显然也没料到会在此处撞见谢桑宁,她下意识地想缩回去,脚步都挪动了半步,却又猛地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下巴倏地一扬,挺直了腰板,嘴角扯出假笑,主动迎了上来。
“哟,这可真是巧了,园子这么大,偏偏在这儿碰上了堂姐。”
谢无忧的声音拔高:“堂姐好雅兴,大清早的逛园子呢?也是,堂姐自然清闲得很。”
“不像我们房里,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我那弟弟日夜苦读,一心只想着科举金榜题名,光耀门楣呢!不像某些人”
“有个废物兄长,自然不用操心什么前程功名,只需躺着享受祖宗庇佑便是了。这可真是不同命!”
“不过,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流着一样的血,待我弟弟考上三甲,你求求我们,倒是也能让你沾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