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您说的意思,本小姐明白,但谁说本小姐没有这么多可用之人?”
当她谢桑宁那几千个下首,没几个能做管事的人?
柴房
谢桑宁看向众人,她的目光扫过堂下每一张脸。
“你们口口声声的将军府,指的是哪个将军府?”
“是我父亲谢震霆,浴血疆场、一刀一枪挣下的将军府?”
“还是——我那好二叔谢承宗一家,领着你们这些年,蝇营狗苟、中饱私囊、差点掏空将军府根基的二房将军府?”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众人头顶炸响!
管事们的脸瞬间惨白。
谢桑宁竟然如此直白、如此不留情面地将这层遮羞布彻底撕开!
“你们扪心自问!”
“这些年,在这座府邸里,真正当家做主、说一不二的是谁?你们效忠的,又是谁?”
“可是你们每月领的月例银子,又是谁的恩典?!你们在外行走,依仗的是谁的威名?”
“一朝天子一朝臣!古来如此!”
她向前一步,气场强大:“如今,二房一脉已被扫地出门,从族谱除名。这将军府的天,已经变了。”
她环视全场,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纷纷低下头去。
“如今,是我谢桑宁当家!”
她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宣告着权力归属,“我要换的,不是几个管事,不是几个掌柜。”
“我要换的,是这座府邸的规矩,是这将军府上下的风气,是这盘根错节、吸附在将军府这棵大树上的蛀虫!”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福伯身上:“福伯,您是我母亲的人,德高望重,我敬您三分。但您方才所言,恕我不能苟同。”
“徐徐图之?给谁机会?给那些早已蛀空了府库、养肥了自己腰包的人机会?还是给那些对旧主念念不忘、随时可能反咬一口的人机会?”
福伯恍然大悟,终是不再阻止,退后了几步。
众人看福伯不再帮他们说话,慌张无比。
谢桑宁坐回椅子,懒散地靠着,对众人下发了最后的通牒。
“今日之内,希望你们上交所有的账本和各个钥匙,明日便离开将军府,但该有的遣散金,本小姐不会少了你们的。”
“你们便自行离去吧。”
这些人若是不清除干净,将军府便还有二房的手笔,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小心翼翼。
她从不小看任何敌人,哪怕是弱智,都有可能不经意间给她致命一击。
堂下,所有人脸色瞬间灰白,眼中最后一点神采也熄灭了,如同瞬间被抽走了魂儿。
待他们离去后,谢桑宁吩咐如春:“新的管事便从我的人手里选,你最熟悉他们,谁堪用,谁能担起哪一摊,你心中有数。”
“今夜之前,拟定名单,明日一早,我要见到他们各司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