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是卖羊杂面的,没过十几分钟小矮桌就被摆了个满满当当。
四份羊杂面,一份单独加的羊杂、还有一小碟油炸花生米,另外配几瓶叭凉叭凉的啤酒。
麻子拿牙起开一瓶,递给陈劲生。
陈劲生一把扇开,“恶心死了,哈喇子都淌酒瓶子上了,我自己整。”
他拿啤酒盖子压住桌角,一翘。
哒一声就开了。
大屁见此张了张嘴,很想劝他少喝点,因为其实他们都清楚,陈劲生根本就没啥酒量。
啤酒几瓶下肚,就得上脸儿,说话也得大舌头。
可他清楚,陈劲生肯定听不得这话。
于是一咬牙,也抄起一瓶,学着陈劲生的法子废半天劲才起开,“我、我今儿也学学吧!”
“其实我老早就想学喝酒了!”
别人多喝点的话,生哥就能少喝点了。
麻子跟杆子立时吹声口哨,起哄道:“对喽大屁,男人家家的咋能不喝酒不抽烟呐?多没男人味儿啊!”
“使劲喝嗷,今儿都咱生哥买单!”
半瓶啤酒下肚,陈劲生才抄起筷子吐噜起面条。
别看中午吃了饭,也不耽误接着往肚里填。
他就没个吃撑的时候。
可等筷子要伸到羊杂里的时候,突然就悬在半空。
“……”
陈劲生眼神中隐约透出几分凝重。
羊杂这东西好像有点补吧?
嘶,还是别吃了。
本来就满身的火泄不出去呢,急着出门多少也是因为有点顶不住了。
再跟她在一屋里待下去,他可能真要受不了了。
啧,她那嘴小是小,可一点都不单薄呢?软嘟嘟的,亲着还怪舒服……
身上虽然说是瘦吧,但该有的地方儿也不少……
“生哥,生哥!”
大屁慌忙凑近,压低声音道:“你今儿咋才喝半瓶就脸红了呐?”
“要不你还是别喝了吧?这大白天的喝多了多难受啊!”
陈劲生瓶口都对嘴上了,恍然打个激灵,一个不小心噗地一声吹了口气——
“哗啦!”
“哈哈哈哈!”麻子笑得前仰后合,“生哥啊,你这是做啥?拿酒瓶子练人工呼吸呐!哈哈哈哈!”
陈劲生面色一沉,“咣当”一下撂下酒瓶,嘴角抽搐道:“咋的,没见过人喝酒呛着啊?”
“你上回喝着酒打嗝,还从鼻孔里喷出来了呢,我说啥了?”
杆子见形势不对,抡起胳膊照着麻子后背啪啪就是两巴掌,“你他妈咋一点人事儿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