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断断续续地连着下半拉月的地了……就是说来挺奇怪,刚开始来那天,半截就走了。”
“后头是隔三天才来的,再后头就是隔两天,今儿更快,大早起先单独来的,等他妈跟两个兄弟没来多久就走人了,”
“结果没过仨小时吧,这又回来了!”
老爷子一听这个,当即了然:“嗐!这就已经怪了不得了,那陈劲生是他们三个兄弟里最随他爹的,懒得要命!”
“要光是懒也就罢了,他爹好歹不像他似的,没事儿就跟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甭管是因为啥吧,现下突然开始转了性,就已经算是他们老陈家祖坟冒青烟喽!”
“咱就且等着看,这小子到底能坚持多久吧。”
咱俩去林子里抓小虫子吧?
要说陈劲生突然开始下地干活的这个事儿,不光是旁人,就连陈老大陈老二,包括许令华在内的自家人都非常不适应。
作为两个哥哥,不单是不适应,还觉得浑身上下都可不自在。
他们仨打小就不亲,从不像大多数人家的兄弟,没事儿就勾肩搭背,哥哥弟弟的叫着,手足情深,反而说话跟相处都少之又少,倒还不如他和外面的那些狐朋狗友关系近。
陈劲生开始到地里干活以后,也不跟他们一起往返,只自己来、自己走。
第一天来时,先在旁边蹲了一会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做啥,随即就另挑块地学着做。
他们那天是除草,陈劲生就也除草。
可他那草除得根本就不利索,根都没薅起来。
然后更奇怪的地方就来了!
看见这活儿干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陈孝先跟陈宗明都不忍直视般扭过头去,等着许令华训他。
没想,许令华却只是沉着脸驻足站在原地僵了一会儿,紧着调转个方向,选择不看他!
再后来,陈孝先就实在是忍不住了,走过去道了句:“劲生啊,你这草除得不到位啊!”
陈劲生当即身形一顿,猛然站起,大步流星的走了人。
再来地里,就是三天以后了。
而且不光是下地干活的事儿……
其他事儿也可以称之为叫人瞠目结舌、不知所以的程度。
休息的工夫,陈老大左思右想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绕到许令华身后去,“妈,那啥。”
“老三最近这是咋了啊?”
“您、您知道吗?”
陈老二闻此也连忙凑上前去,竖起耳朵。
许令华却道:“没咋,咱该干啥干啥,别去管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