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是浑然不知,直愣愣地盯着陈劲生看。
陈劲生羞恼异常,终是没控制住嚷了一句:“别这么看着我!…你就说行不行!”
“行!”
“…行行行,很行,特别行,非常行。”
大屁囫囵不清地回,舌头都大了,点头如捣蒜。
心里以为他是要掰扯麻子杆子的事呢,一把拽住他就往院里拖,“走,生哥,咱回屋说。”
“我爷正好才睡醒,我叫他盯会儿就成!”
“诶大屁!哥茶缸子呐?你倒是给我送回来啊!”
“……”
呼撸毛~陈劲生吓不着~
晚上八点多钟,陈宗明在伙房借着洋辣的光,猫在马扎上搓完了最后一条裤衩。
草草抹把汗,端起盆走出伙房。
结果正好看见陈劲生鸟悄儿地溜进他们自己屋里去,门还没关严实,留了个缝。
陈宗明皱皱眉,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叫他出来一下,看看他胳膊上那血道子咋样了。
没想才走到门口,就不经意看见陈劲生把尤三妹抱起来塞怀里了!
唉呀妈呀!!
陈宗明猛地闭上眼,情急之下往门后一躲,双手勒在盆沿,使劲到手指头都紫了。
可人就是这样。
越觉得不该看,心里还越刺挠。
当然,他倒不是好奇别的。
他就是实在没想到他三弟那副吊儿郎当混不吝的样子,咋能这么……
这么着腻乎媳妇儿。
恍惚间,陈劲生笑了两声。
简单又纯粹,就好像许多许多年前,他小的时候一样。
陈宗明竟是一时听愣住了。
这样的笑声实在是太遥远了,遥远到陌生。
又陌生到让他心底没来由地生起一股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