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立刻断定,沈清说的是真的,有人脉也是真的。
立刻挤出一个谄媚到扭曲的笑容,甚至主动把另一边没挨打的脸凑了上去:
“够!够!当然够!您打!您随便打!只要您开心!那个林予安啊,他就是个怪胎,扫把星!竟然能跟您做同事,还劳烦你把他送回来,我早就说他是扫把星……”
他为了钱,开始口若悬河,添油加醋地数落着林予安当年的种种“不堪”,极力撇清关系,话语刻薄至极。
估计是觉得林予安这种货色指定是给眼前的大少爷添麻烦了。
毕竟在他眼里,一个从小就不正常的神经病难道能跟这种权贵攀上关系?
那不是搞笑吗?
就是他不明白这个有钱人为什么突然拿他出气,还说什么录像,难不成是跟之前卖出去的孤儿有关系?
他知道之前把孩子卖出去,被变态折磨死了两个,那些孩子无依无靠的,有谁能帮他们出头?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沈安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偶尔,会再抬手给凑过来的院长一记耳光,力道不轻。
“院长,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录下来了。不好意思,刚才你的话没让我满意。”
院长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咱们聊聊吧……您想要什么,看着也不差钱,您想要孩子,我这儿有一堆,您说要哪个?我给带过来……或者,或者您是想要这个孤儿院,没问题!没问题可以直接过户给您……咱有话好好说嘛,何必搞的这样难看。”
沈清不再看他,瞥了眼身边的林予安。
“走了。”他语气轻松,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场无聊的交易,“这里空气不好,恶心。”
院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
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窒息。
吻
坐回车里,林予安看着沈清冷冽的侧脸,忽然伸手,紧紧抱住了他。
那些由院长亲口说出的,充满恶意的过往,此刻似乎不再那么冰冷刺骨了。
因为他的清清,用更直接、更狠辣的方式,替他给了那段过去一记响亮的耳光。
好爱他。
沈清任由他抱着,过了一会儿,才别扭地哼了一声:“……下次别来这种地方了,晦气。”
“好……清清,我就想待在你身边。”
车子驶离孤儿院那条破败的街道,将身后的肮脏与压抑远远抛开。
沈清专注地看着前方道路,试图将刚才的恶心感随着速度一同甩掉。
车内很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