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如烙,而林予安是唯一能触碰这片焦土,并让他甘之如饴的人。
林予安清晰地感受到了沈清的迎合。他眼底的幽暗更深,亲吻的动作变得更加细致,也更加具有占有性。
他的唇瓣游移到沈清的喉结,感受着那里脆弱的搏动,然后用牙齿极其轻微地厮磨了一下。
沈清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呜咽。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几乎要撕裂他残破灵魂的刺激。
他伸出手,无力地抓住了林予安背后的衣服,指尖蜷缩,像是在推拒,又像是在将他拉得更近。
冰与火在他身上交织。
在这极致的矛盾中沉浮,意识模糊,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靠近他,抓住他,哪怕一同坠入更深的、万劫不复的深渊。
林予安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而细致的亲吻。
他稍稍退开,看着沈清紧闭双眼,泪痕未干却染上异常红晕的脸颊,看着他微微张着,急促喘息的唇。
他伸出手指,用指背轻轻蹭过沈清滚烫的脸颊。
“还痛吗?”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餍足的沙哑。
沈清缓缓睁开眼,眸子里水光潋滟,迷茫而脆弱。
他看着林予安,轻轻摇了摇头。
痛。
但比起疼痛,他更害怕这亲吻的停止。
他主动将额头抵上林予安微凉的额头,像一只终于找到巢穴的幼兽,发出了细弱而依赖的鼻音。
这一刻,疼痛成了爱的刻度,而扭曲的依恋,成了他唯一的止痛剂。
烙印
浴室里水汽氤氲,暖色的灯光将瓷砖烘托得带着一丝温馨。
林予安调好了水温,正在往浴缸里放水,哗啦啦的水声填补着空间的寂静。
沈清站在门口,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
他穿着那身柔软的睡衣,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指节泛白。
“水好了清清,过来吧。”林予安转过身,语气是寻常的温和。
沈清挪动着脚步,像是踩在针尖上。
越是靠近那片氤氲的水汽,他越是能感觉到皮肤下那些隐秘的印记在隐隐发烫——那是李铭留下的牙印,虽然已经淡去,只剩下一些青紫色的淤痕。
他不能让林予安看到。
绝对不能。
当林予安的手伸过来,要帮他解开睡衣纽扣时,沈清猛地后退了一步,后背撞上冰凉的瓷砖,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垂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我自己可以……”
林予安的手停在半空。
他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是能穿透衣料,看到他身上所有试图隐藏的污秽。
“你自己洗不干净。”林予安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像一块巨石压在沈清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