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立
今天是卫队成立的日子,费文典一大早就起床了。
“文典哥,俺给你煮了红枣粥!”苏苏推开房门走进来,脸上带着雀跃的笑,把碗递到他面前,“你快尝尝,俺特意多放了几颗红枣,甜得很!”
费文典接过碗,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驱散了清晨的寒气。他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软糯的米粒裹着红枣的甜香,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暖得人心里发颤。“很好吃,苏苏你好厉害!”他看着苏苏,语气里带着真心的夸赞。
苏苏的脸一下子红了,像熟透的苹果,挠了挠头笑着说:“俺昨天跟嫂子学了半宿呢,就怕煮不好。你喜欢吃,俺以后天天给你煮!”
正说着,费左氏也端着咸菜走了进来,见两人的模样,笑着打趣:“这粥闻着就香,苏苏这孩子,学啥都快。文典,今天要组织自卫队,早饭可得多吃点,不然没力气教大伙练本事。”
费文典点了点头,三两口喝完粥,把碗递给苏苏:“俺先去晒谷场看看,你们收拾完就过来帮忙。”
等费文典赶到晒谷场时,已经有不少村民在等着了。见费文典来,大家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文典,咱们自卫队今天就开始练吗?”“俺们能学打枪不?”“要是日军来了,俺们能打得过不?”
费文典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声音沉稳有力:“乡亲们,成立自卫队,就是为了保护咱们天牛庙村,保护咱们的家人。日军要是敢来,咱们不能只等着八路军来救,得自己拿起家伙跟他们拼!从今天起,每天早上辰时到午时,咱们就在这晒谷场训练,俺教大家基本的格斗技巧、武器使用,还有躲避炮弹的方法。只要大家认真学,肯定能有本事保护自己,保护村子!”
村民们听了,都激动地鼓起掌来,赵猎户大声说:“文典,俺们都听你的!你说咋练,俺们就咋练!”
费文典先把大家分成几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跟着他练格斗和武器使用,年纪稍大的村民则学习如何隐蔽、如何传递消息。他从最基础的站姿教起,“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重心下沉,这样站得稳,也能更快发力”,一边说一边示范,动作标准有力。
小伙子们学得很认真,跟着他一招一式地练,虽然动作还很生疏,却都卯着劲,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了汗。
苏苏和费左氏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热闹的场景。苏苏赶紧把带来的水壶和粗布巾分给大家,笑着说:“大伙歇会儿再练,喝点水,擦擦汗。”费左氏则把带来的玉米饼子放在旁边的木桌上,“练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先吃点垫垫肚子”。
铁头接过水壶,猛灌了几口,对苏苏说:“苏苏,多亏了你和嫂子,不然俺们练一会儿就得渴得不行!”
苏苏笑着摆手:“俺们也没做啥,你们才辛苦呢,为了保护村子,这么冷的天还这么卖力地练。”她看着费文典教大家练格斗的身影,他的军大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灰布衬衣,额头上满是汗珠,却依旧耐心地纠正每个人的动作,眼神专注又认真。苏苏心里突然觉得,这样的文典哥,真的很让人安心。
休息过后,训练继续。苏苏和费左氏也没闲着,苏苏帮着费文典整理训练用的木杆,费左氏则坐在一旁,缝补村民们训练时磨破的衣服。
太阳渐渐升高,雾气散去,阳光洒在晒谷场上,带来了几分暖意。训练结束时,村民们虽然累得满头大汗,却都满脸笑容,纷纷说:“今天学了不少本事,以后要是日军来了,俺们也不怕了!”“明天俺还来,争取学得更好!”
费文典看着大家的样子,心里也很欣慰:“大家今天都很努力,明天咱们继续练,争取早点把自卫队练出样子来。”
苏苏收拾好水壶和粗布巾,走到费文典身边,递给他一条干净的布巾:“文典哥,快擦擦汗,别着凉了。”
费文典接过布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苏苏,眼里满是温柔:“今天谢谢你和嫂子,要是没有你们帮忙,大家也不能安心训练。”
“俺们就是做了点小事。”苏苏笑着说,“以后自卫队的后勤,就交给俺和嫂子吧,你们放心训练,保证让大家吃好、穿暖。”
费左氏也走了过来,笑着说:“是啊文典,你就放心吧,俺和苏苏肯定把后勤工作做好。咱们分工合作,一起把自卫队建好,把村子守好。”
费文典点了点头,心里满是感动。他知道,成立自卫队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困难,可只要有村民们的支持,有苏苏和嫂子的帮忙,他就有信心,一定能把天牛庙村的自卫队建好,保护好这个村子,保护好这里的每一个人。
夕阳西下时,费文典和苏苏、费左氏一起往家走。路上,苏苏还在兴奋地说着今天训练的趣事,“俺看柱子练锄头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绊倒,逗得大家都笑了”“赵猎户打枪越来越准了,以后肯定能成为咱们自卫队的神枪手”。
费文典听着她叽叽喳喳地说,嘴角一直扬着。他看着身边活泼的苏苏,看着不远处的村庄,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训练自卫队,守护好这片土地,让这里的人们,能一直这样安稳、快乐地生活下去。
齐心协力
晨光刚漫过天牛庙村的树梢,晒谷场就热闹起来。自卫队的小伙子们早早扛着锄头、铁锹赶来,连平时爱睡懒觉的半大孩子,都凑在边上探头探脑,想跟着学两招。苏苏和费左氏推着小推车,车上放着刚熬好的小米粥和玉米饼,刚到晒谷场,就被村民们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