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出轻轻一嗯。那声音听上去很疲惫，还带着一些沙哑。
“他对我很好，为我付出了很多。”
狗……
真是得了个好儿子。
“老头子要死你也别告诉我，还有，你一个警察没事儿做么？不需要为人民服务么？找个护工伺候他，没钱请护工，就卖他的房子。”
秦芙气的不行。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电子锁解锁的声音。
没几秒钟，顾以安的声音传了进来，
“跟谁生气呢？”
电话那头，秦松涛显然听见了顾以安的声音，他声音发涩，“小芙，我不打扰你了，我会去给爸爸请个护工。钱的事情，你别担心。”
“随你！”
秦芙直接挂了电话。
顾以安脱掉外套，坐在地毯上。秦芙衣帽间的地毯，是整块羊皮的，仿佛坐在云端。
“谁惹您了？”
顾以安伸手摸了一下秦芙的脸，顺势勾住她的脖颈，把她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秦芙闻到些许消毒水的味道。
“你上午走的很急，事情弄好了？”
秦芙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顾以安沉默，几秒钟后，他笑了一下，
“还行，你呢，刚才和谁在生气？要不要我出手相助？”
秦芙笑着，推开顾以安，
“我上不来气了！”
顺着秦芙的劲儿，顾以安瘫倒在地毯上。秦芙顺势压了上去，她的发丝，层层叠叠落在顾以安的脸上。
秦芙低头，用鼻尖在顾以安的鼻尖上蹭了一下。
他的鼻尖很凉。
“你累了吧？”
秦芙坏笑，
“我来？”
她纤细的手指，攀在顾以安的皮带扣上，轻轻一拨，皮带松了下来。秦芙的手挪下去，猛地，顾以安的手机又响了。
他翻身坐起，就像触电似的。
“好，我马上过去。”
简单的交代了一句，顾以安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快步离开家。
再淡定，秦芙也觉得蹊跷起来。
顾以安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
打定心思，她抓起自己的手机，悄悄的跟上了顾以安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