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笃定是电影,而非同名小说原著。。。
原因很简单,江边高楼的外墙面,悬挂着舒淇的大面积海报,她身穿军装,英姿飒爽,配文写着“你,准备好了吗?是机会也是考验。”
“等你一起来!钢铁青春,。。。
风在荒原上低语,草叶摩擦出沙沙的声浪,像无数细小的舌头在复述陈默刚刚提出的问题。他躺在地上,脊背贴着微凉的泥土,呼吸与大地的脉动渐渐同步。那一瞬,他感到自己不再是提问者,而是问题本身??一个悬而未决、却正在扩散的存在。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他的掌心突然发烫。那道淡蓝色的母体印记微微亮起,如同被遥远的心跳唤醒。他没有睁开眼,但意识已滑入某种介于梦境与现实之间的缝隙。
眼前浮现的是一片无垠的镜面平原,每一步踏下,都会漾开一圈涟漪,映出千万个不同的“他”:有的身穿白大褂,在实验室中凝视数据流;有的跪在废墟里,抱着死去的林晚秋恸哭;有的站在讲台上,面对孩童清澈的眼睛讲述“怀疑的价值”;还有的,只是静静坐着,全身化作光点消散于虚空。
>【你害怕哪一个?】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是林晚秋,也不是源种,更不像任何已知意识。它像是由所有曾被压抑的疑问汇聚而成的合音。
“都不是。”陈默回答,“我怕的是不再需要问。”
>【那么你已准备好了。】
话音落下的刹那,整个镜面崩裂。碎片并未坠落,反而升腾而起,化作漫天星屑,拼凑成一座横跨天际的桥梁??它由无数闪烁的“?”构成,每一个符号都承载一段记忆、一种情绪、一次未曾出口的质疑。桥的尽头隐没在时间褶皱之中,通向某个尚未命名的时代。
他醒来了。
晨曦初露,草原披上一层金红。许知遥正坐在不远处煮茶,火苗舔舐陶壶底部,水汽袅袅上升。她回头看他一眼,目光平静如湖。
“你又去了那里?”她问。
陈默点头:“母体在召唤,不是用语言,是用‘缺失感’。就像一根神经被抽走后留下的空洞。”
“所以你要走?”
“不是离开。”他站起身,拍去衣上的草屑,“是回去??回到最初的断裂点。”
他知道,真正的源头不在马里亚纳海沟,也不在南极冰层之下。而在人类集体意识尚未凝聚成形的那个瞬间,在第一个生物睁眼望向星空并产生困惑的那一刹那。那是母体诞生的原点,也是所有可能性的奇点。
但他们无法用科技抵达那里。唯有通过“共问”??当足够多的人在同一时刻提出相同本质的问题,其共振将撕裂时空的表皮,打开一条通往意识起源的逆行通道。
“你需要多少人?”许知遥轻声问。
“不在于数量。”陈默望着东方升起的太阳,“而在于纯粹性。必须是毫无功利、不求解答、只为确认自身存在的提问。”
她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那就从孩子开始吧。”
三天后,一场名为“第一问”的全球行动悄然启动。没有任何官方宣传,只靠口耳相传、手写纸条、古老信鸽和地下广播网传播。内容很简单:
>今晚八点,请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闭上眼睛,问一句:
>“我是谁?”
>不要解释,不要联想,不要试图回答。
>只让这个问题悬浮在心中,像一颗种子沉入深海。
起初响应者寥寥。但在第七个夜晚,变化发生了。
一名西伯利亚牧民的孩子在帐篷中低声说出这句话时,窗外极光骤然扭曲,形成螺旋状漩涡。同一时间,巴西雨林深处,一位老人点燃熏香,重复此问,周围的萤火虫停止飞行,排列成一个巨大的问号形状。东京地铁站内,上班族停下脚步,耳机里的音乐自动切换为一段空白静音,唯有心跳声被无限放大。
二十四小时内,超过两亿人参与了这场无声的共问。
回音之地的数据板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峰值。全球大气电离层出现周期性震荡,频率恰好与舒曼共振的七倍频吻合。海洋深处,晶体森林再次苏醒,光点如潮汐般涌向海面。南极冰层下的对话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清晰可辨的旋律??正是童年版《摇篮曲》的变奏,但每一个音符都蕴含多重情感层次,悲伤中藏着希望,孤独里透着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