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发生了何事?你怎么这般慌张?”
打开门,苏文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女儿,他反而平静的问道。
“爹,是仙石!我们落月村,出现了一批泛着七彩仙光的仙石。”
“之前有人打开仙石,直接从中得到了一朵斑斓的仙花。而那人在吞食仙花后,便生生打破了登仙桎梏,成为了一品金丹修士。”
“现在落月村都传疯了。”
“说有真仙降下恩泽,想让我们这些村人沐浴一场仙缘。”
“你赶紧和我去紫荆河去选仙石吧。”
“常彦前辈可是说了。。。。。。
雪落在知微肩头,像一句迟来的问候。
她站在山脊之上,回望那座小庙,灯火已远,却仿佛仍照在心口。风从背后推着她,不是催促,而是送别。她知道,林晚不会问她为何又要走,孩子们也不会哭着挽留??他们学会了等待,也学会了相信:灯走了,光还在。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静。积雪覆盖了旧日脚印,唯有她的影子一路相随。背包里的《守门人笔记?新篇》微微发烫,纸页间浮现出新的字迹,像是某种回应正在成形:
>“第八位执灯者从未被指定,
>只是当第七盏灯熄灭时,
>有人不肯放下火种。”
她没再翻看,只是将书贴紧胸口,如同护住一颗跳动的心脏。
行至半山腰,她遇见一个背着竹篓的老猎人。老人裹着厚羊皮袄,帽檐压得很低,看见她手中的纸灯时,忽然停住了脚步。
“这灯……”他声音沙哑,“和三十年前那个疯女人的一样。”
知微心头一震:“你说谁?”
“有个女人,每年冬天都来这座山,提着盏纸糊的灯,说是要等什么人回来。”老人眯起眼,“后来她不来了,有人说她死了,也有人说她进了城,开了所学校,专门收留那些记不得爸妈的孩子。”
“她叫林晚。”知微轻声说。
老人怔了怔,随即笑了:“哦……原来是她。难怪那灯一直亮着。”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边缘磨损严重,画面里是两个年轻女子并肩站在雪地中,一人抱着婴儿,一人手捧煤油灯。背景正是那座小庙。
“这是我姐姐拍的。”他说,“那天她说,以后会有更多人提灯下山。我不懂,可我记得她的眼神??就像现在你这样。”
知微接过照片,指尖轻抚过林晚年轻的面容。那一刻,她终于明白,有些信念不是突然觉醒的,而是一代代人用沉默、疼痛与坚持传递下来的火种。
她把照片小心夹进笔记中,向老人道谢后继续前行。
三天后,她抵达云南边境的一个小镇。
这里曾是清梦队外围实验点之一,如今已被改造成一所特殊学校。校门口立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欢迎回家,如果你还记得。”
校园里种满了野花,孩子们在操场上奔跑嬉闹,笑声穿透薄雾。一位戴眼镜的女教师迎上来,认出她后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
“你是……知微老师?林晚老师常说你要来!我们等了好几年!”
“我不是老师。”知微摇头,“我只是路过。”
“可你带来了东西。”女教师指着她肩上的包,“那种感觉……我们都认得。”
当晚,她在教室里见到了一群特殊的学生??十五个少年少女,年龄从十岁到十七岁不等,全都经历过记忆清洗,有的甚至被反复注射“遗忘剂”。但他们最近开始频繁做梦,梦见陌生的城市、未曾见过的脸孔、以及一段重复出现的旋律:那是沈既明最后一次录音中的童谣。
“我梦见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墙上画满了数字。”一个男孩低声说,“有个男人握着我的手,说‘记住这个声音,它会带你回家’。”
知微静静听着,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些孩子,并非偶然觉醒。他们是X计划最后一批实验体,编号X-8至X-22,原本应在七岁时接受彻底的情感剥离手术。但当年陆沉冒死篡改数据,让这批档案“意外丢失”,才让他们侥幸逃过一劫。
而现在,他们的共情基因正在苏醒。
“你们不是病人。”她站起身,目光扫过每一张脸,“你们是幸存者,也是见证者。你们记得的每一个梦,都是世界想告诉我们的真相。”
第二天清晨,她组织孩子们做了一项仪式:每人写下一段最深的记忆??无论真实与否??然后投入火盆。火焰升腾时,所有人齐声念出那句曾在无数个夜晚被禁止说出的话:
>“我疼,所以我存在;
>我哭,所以我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