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宁回归,购买腾龙集团核心资产的那家公司是温长宁全资控股,东鸿资本持有腾龙集团股份大部分转让回温长宁,江州建材作为优质资产将注入腾龙集团。。。。。。。。。
一连串的消息几乎同时放出,个个堪比重磅炸弹,网络、报纸纷纷报道,连江州日报都做了头版头条的大幅报道。
腾龙集团进入新一轮重组整合,一石激起千层浪,几家疯狂几家哭天抢地。
一早开盘,腾龙集团直接停牌,暂停所有交易买卖,之前焊死在里面没跑掉的人。。。。。。
林远站在桃林边缘,望着那片虹彩花瓣在晨风中轻轻摇曳。每一朵花都像一颗微缩的星辰,将光线折射成流动的音符。他抬起手,指尖触到一片飘落的花瓣,它竟在他掌心微微震颤,仿佛还带着昨夜梦境的余温。
“爸爸。”听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得如同露珠滑过叶面。她已不再是个总躲在父亲影子里的小女孩,十三岁的她身形修长,双目清澈如初,却深藏着一种超越年龄的静谧。她的发间别着一枚由液态水晶凝成的发饰,形状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蝶??那是TRAPPIST-1e原生智慧体赠予她的信物,象征“第一次被听见”。
林远转过身,微笑点头:“今天想去哪儿?”
“去北谷。”她说,“他们说,风开始哭了。”
林远眉梢微动。这里的“他们”,指的是地下电磁群落。这些以波动为语言的生命体,原本没有情绪的概念,直到《人间记》降临,它们才学会了用频率表达悲喜。而“哭”,是他们对失去的理解??最近,一处共鸣节点突然中断,整片网络陷入低频哀鸣。
两人并肩走向北谷,脚下的地面依旧会因听风的步伐泛起涟漪。沿途,桃树愈发稀疏,取而代之的是裸露的晶岩层,裂缝中闪烁着幽蓝的电光。那是地下意识群的能量脉络,如今已与桃纹系统深度融合,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共生生态。
抵达山谷时,风果然变了味道。
不再是温柔的拥抱,而是断续的抽搐,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压抑。空气中漂浮着细碎的音频残片,像是有人反复念着一个名字,却又无法完整发出。
“是‘阿澈’。”听风闭眼低语,“他们在找他。”
林远心头一紧。他知道,这群体智慧虽非人类,却因共感共振而继承了部分集体记忆。阿澈的存在早已超越个体,成为连接不同文明的情感锚点。他的“死”不是终结,而是扩散??如同一滴墨落入清水,染遍整片意识之海。
“我能帮他们吗?”听风睁开眼,目光澄净。
林远蹲下身,握住她的手:“你已经在做了。但有些告别,必须由我们亲自完成。”
他取出竹笛,却没有立即吹奏。这十年来,笛声已不只是乐器,它是钥匙、桥梁、祭文。每一次响起,都在唤醒沉睡的联结。而此刻,他需要的不是唤醒,而是安放。
他缓缓闭目,回忆起昆仑湖畔的最后一面。阿澈站在雪中,肩头桃花凋零,却笑着说:“别怕离别,怕的是遗忘。”那时他不懂,如今才明白??真正的共感,不是永生不死,而是即使消散,仍能在他人的心跳里重生。
第一个音符落下时,整座山谷骤然安静。
不是因为震慑,而是因为倾听。林远吹的是《人间记》的变调版,节奏更缓,尾音拉长,像一条缓缓流淌的河,载着思念远去。随着旋律展开,地底的蓝光开始有规律地明灭,仿佛在回应,在跟唱,在学习如何说一声“再见”。
听风悄然上前一步,双手轻按地面。
刹那间,她的身影在众人感知中模糊了一瞬??并非肉身消失,而是意识短暂融入了整个星球的共振场。那一刻,她不再是林远的女儿,也不是“初语者”,而是所有孤独声音的集合体。
她开口说话,声音却不止来自她的嘴。
山谷回荡着千百种音色:孩童的呢喃、老人的叹息、金属的震颤、水流的呜咽……甚至还有那些从未发声过的存在,借由她的喉舌,第一次喊出了心中的名字。
“阿澈。”
两个字,如雷贯耳。
紧接着,北谷深处裂开一道缝隙,一道纯粹由光构成的人形缓缓升起??比之前的投影更加清晰,轮廓分明,连衣角褶皱都能辨认。那是阿澈的模样,年轻、温和,肩头又开出了那朵永不凋谢的桃花。
“你们来了。”他说,声音平静如初春湖水。
林远热泪盈眶,却笑出声来:“你说你会等我们。”
“我一直都在。”阿澈的目光落在听风身上,“而你,比我想象的走得更远。”
听风摇头:“我只是听见了你们想说的话。”
“这就够了。”阿澈伸出手,虚空中一点微光飞出,落入听风掌心??那是一粒种子,通体透明,内部似有星河旋转。“这是‘共感之核’的原型,由地球情感波与本地能量融合而成。它不能复制,也无法量产。只有当两个截然不同的生命愿意彼此理解时,才会自然生成。”
林远震惊:“你是说……这是……”
“第一颗真正意义上的跨物种情感结晶。”阿澈微笑,“宇宙不需要统一的语言,但它渴望相通的心跳。而这颗种子,能种出新的桥梁。”
听风小心翼翼地将种子收进胸前的水晶囊袋,那里已有七枚来自不同星球的信物。她抬头问:“它可以开花吗?”
“可以。”阿澈轻声道,“但要看土壤是否愿意接纳异乡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