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总算展露笑容,也凑近了点说:“那…阿鸢可以穿一回我的衬衫么?”
鹤鸢伸回脚,踩在应星的皮鞋上,向下按压。
“那要看应星哥的表现。”
他说完这句,将目光看向其余人。
“景元,丹枫哥,你们前几天约我一起吃饭,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怎么样?”
“螺丝咕姆,关于广告拍摄的时间,我想明天就开始,演武仪典后,我有事情要去做。”
要去打仗。
打完迎娶工造司的百冶。
真是…赤。裸裸的、让人嫉妒的偏爱。
鹤鸢经过深思熟虑,才答应了这些请求。
一起吃饭的话,可以提前和应星哥报备,再让他全程接送,将隐患压到最小。
至于拍广告,应星哥完全可以全程跟随。公事而已,他带个小助理,想必螺丝咕姆不会介意。
安排完这些,鹤鸢觉得差不多了。
他看了眼时间,先扯上应星离开,坐上星槎。
余下的三人还想去追,又想起闹出麻烦的后果。
鹤鸢很讨厌这种麻烦。
他们要是做了,就跟刚刚犯错的[巡猎]星神一个起跑线了。
景元叫住丹枫,“丹枫哥,今天的晚饭…我觉得可以安排在鳞渊境呢。”
“小鸢很喜欢吃螃蟹,想必会留得久一些。”
丹枫立刻察觉到景元的用意,从善如流地接着说:“阿鸢上回想去玩珍珠,没玩成,这回我会备好。”
帝弓的降临让众人心态各异,也让有些人转变了想法与方式。
他们并非在争抢,只是想守住那一寸本就不多的土地。
螺丝咕姆观察眼前的两位,和脑内的博识尊对话。
螺丝咕姆:“他们有胜算吗?对上[巡猎]星神。”
博识尊沉默了一会儿,“胜负参半。”
以凡俗之人的力量,能有这个结果,已经是奇迹。
螺丝咕姆看着概率,忽然问:“有把鹤鸢的想法计入吗?”
到底谁才是赢家,比得不是谁的手腕大——如果这样,这个世上也只有星神才有资格了——看的是鹤鸢的想法与选择。
对别人使劲没用,对鹤鸢使劲才有用。
博识尊又静默了一会儿,“无法得出。”
鹤鸢的想法他从来都算不透,即便祂自认足够了解青年。
螺丝咕姆了然,“那我要计算一下我该怎么做,才能讨他欢心了。”
但…除了数据之外,螺丝咕姆的“心”中有了点想法。
这是他第一次未经计算、未经核心而冒出的想法,与智械原本的生存逻辑截然相反。
极致的理性所做出的决策,才是最正确的答案。
博识尊听闻,同他说:“这是个很好的现象。我们计算不透阿鸢,归根结底,是我们无法算尽人心。当智械有了‘心’与情绪时,这表明你开始趋于完美。”
极致的理性加上些许感性,会是这世间最坚硬的盾。
博识尊也是因此,在机器头中培育了一颗“心”。
祂觉得这是进化。
螺丝咕姆看着星槎远去的踪影,也回到租下的别墅,安排助理去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