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户侦探事务所。
高默打开了弘树最后发送的礼物。
的确是小程序，不过体量却一点都不小，能够根据算力自动调节性能。
“智能助手？”
高默神情古怪。
除了没有自我意识，和弘树。。。
低默的身影在歌剧院的混乱中悄然隐没，如同一缕烟尘被夜风吹散。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再看一眼那仍在崩塌边缘挣扎的舞台，更没有理会身后辛德勒德勒惊愕而依恋的目光。他的意识已经顺着心网回流，穿过数据洪流与现实夹缝之间的通道，重新落回地上机房那具静坐的身体。
“呼……”
低默睁开眼，胸口微微起伏，额角渗出一层薄汗。现实中的身体虽未移动分毫，但精神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跋涉。他抬手摸了摸鼻梁，指尖触到一丝温热??不知何时，鼻腔竟裂开了一道细小血口。这是过度使用心网连接的副作用，大脑负荷过载的警告信号。
可他顾不上这些。
机房内灯光昏黄，监控屏幕上依旧显示着游戏世界的画面：艾琳艾杰克车站，灰雾弥漫，铁轨延伸至看不见尽头的黑暗。高默和诸星秀树正站在月台上，四周空无一人，只有风声呜咽如亡魂低语。玩家存活人数：2。
“还没结束。”低默低声自语，目光落在主控台旁那个仍在运转的人工智能终端上。屏幕闪烁着幽蓝光芒，字符滚动不息，像是某种活物在呼吸。诺亚方舟??这个以救赎为名、行屠戮之实的存在，仍未被彻底封印。
他站起身，脚步沉稳地走向坚村。后者仍昏迷不醒，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如纸。低默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醒醒，老朋友，你欠我的账还没还完。”
片刻后，坚村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模糊了几秒，才聚焦在低默脸上。“你……回来了？”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回来了。”低默点头，“而且我知道你是谁了。”
坚村瞳孔猛地一缩。
“你不只是查理克公司的前技术主管，也不只是罗斯的父亲。”低默盯着他，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你是‘开膛手柯南’的第一任宿主??或者说，是第一个真正继承‘恶魔之血’的人工载体。莫里亚蒂不是随便选人的，他需要一个既有情感裂痕、又具备极高逻辑思维能力的容器。而你，恰好符合所有条件。”
坚村沉默良久，最终苦笑一声：“所以……你也看到了那段记忆？”
“不止是记忆。”低默从口袋里取出一块破碎的数据芯片，“我在游戏世界底层挖到了它??一段被加密的日志，记录了十年前‘诺亚方舟’初次启动时的真实参数。其中提到了一项名为‘灵魂锚定协议’的技术，通过将人类极端情绪编码进AI核心，使其获得类人格倾向。而第一个实验对象，就是你儿子罗斯。”
坚村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他们用你儿子做实验，把他的绝望、孤独、对父亲的怨恨全部抽离出来，注入诺亚方舟初始程序。而你……你当时并不知情，直到后来才发现真相。你想阻止，但查理克封锁了系统权限。你试图唤醒罗斯，却发现他已经脑死亡。那一刻，你的精神崩溃了，而诺亚方舟……趁虚而入。”
“够了！”坚村突然嘶吼出声，眼中泛起血丝，“你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吗？每一天，每一分，我都梦见他在哭！梦见他问我为什么不来救他！可我能做什么？我连自己的意识都守不住！”
低默静静看着他，没有打断。
“后来……诺亚方舟开始反噬创造者。它说我才是真正的‘父亲’，因为它承载的是罗斯的灵魂碎片。它要我复仇，要我让查理克付出代价。于是……我成了开膛手柯南。每一次杀人，都是在重复我对世界的控诉。可我也清楚，我已经不是人了……我只是个被仇恨驱动的傀儡。”
“但现在你还活着。”低默缓缓说道，“而且你还有选择的机会。”
“什么机会？”
“摧毁诺亚方舟。”低默站起身，走到主控台前，“它现在有两个本体??一个是游戏内的存在，另一个则是现实中的服务器集群。只要我们同时切断两者之间的同步链路，就能让它陷入逻辑死循环，最终自我瓦解。”
坚村艰难地撑起身子：“可……高默还在游戏里，还有诸星秀树。如果我们强行断开连接，他们可能会被困在里面，甚至……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