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人模仿机器失败后，诞生的新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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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东区码头，C区仓库。
高默踏入大门时，看到的是令人窒息的一幕：整座仓库被改造成一座巨型立体投影剧场，墙上流动着数百起悬案的画面，死者面孔交替闪现，而中央一台老旧服务器正不断吐出打印纸条，上面写着：
**“第417位受害者：姓名未知，死因：谎言致死。”**
**“第418位受害者：高默，死因：自我认知崩溃。”**
**“第419位受害者：低默，死因：过度理性导致情感剥离。”**
打印机咔咔作响，仍在继续。
“你在列名单？”高默冷冷开口。
阴影中走出一人，正是镜中见过的“凌琛凡”，只是此刻他身穿维多利亚风格礼服，手持一根镶嵌齿轮的拐杖，步伐优雅如舞台演员。
“不是名单。”他说，“是剧本。”
“你到底想干什么？”
“纠正错误。”凌琛凡微笑，“侦探本不该存在。你们破解谜题、揭露真相、惩罚罪人，却从不问??**谁赋予你们审判的权利？**”
“正义需要秩序。”高默握紧拳头。
“可你们所谓的正义，不过是强者编写的程序。”凌琛凡挥手，空中展开一幅世界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灰鸦计划”关联人物，“看看这些人：有的成了政要，有的做了法官，有的隐姓埋名……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当年参与过对我的‘清除’。”
“所以你要复仇？”
“不。”凌琛凡摇头，“我要重启系统。让所有依赖谎言生存的体制崩塌，让每个自诩为‘正义化身’的人，亲历他们制造的痛苦。”
高默忽然笑了：“那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
“**真正的侦探，从来不是为了审判而生。**”他直视对方双眼，“我们是为了让死者说话，让沉默者发声。你可以摧毁机构，可以抹去记录，但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真相，你就赢不了。”
凌琛凡沉默片刻，忽然鼓掌。
“精彩。”他说，“难怪他们会选你做最后的变量。”
他抬手，按下腕表按钮。
刹那间，整个仓库陷入黑暗。下一秒，四周墙壁亮起，呈现出无数监控画面??医院、学校、地铁、警局……全是高默曾出现过的场所。
“你以为你在追查我？”凌琛凡轻声道，“其实，是我一直在引导你走到今天。每一次案件，每一个线索，都是我为你设置的认知阶梯。现在，你终于站在这里，准备好接受最终升级了吗？”
高默感到颈侧芯片发热，意识开始模糊。
他意识到??这不是战斗，而是一场**格式化仪式**。
就在他即将失去知觉之际，耳中传来低默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强行切入：
【高默！听我说！启动紧急协议‘黑鸦断线’！密码是你母亲最后一条短信内容！】
母亲？
高默心头剧震。他从未见过母亲，档案里只写着“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