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章节,写的有点慢,先发一半上来,麻烦兄弟们一个小时后刷新一下,就能看到完整更新】
弹头没入躯体,在王飞的身上绽开了一朵鲜艳的血花!
霎时间,无线电频道内充斥着王飞充满痛苦的喘息,他身。。。
晨光如薄纱般铺展在城市的脊背上,赵卫红的脚步没有停。他穿过早市的喧嚣,绕过城管与摊贩之间惯常的追逐,走进一条狭窄的老巷。巷子两侧是斑驳的灰墙,晾衣绳横七竖八地拉过头顶,湿漉漉的床单像投降的白旗,在风里轻轻晃动。一只黄狗趴在门槛上打盹,尾巴懒洋洋地扫着地面,仿佛这世界从未变过。
可他知道,一切都变了。
胸前口袋里的纸条还在发烫??不是真的温度,是他心里的感觉。那张被小女孩抄了上百遍的“我可以有不同的想法”,此刻贴着他心跳的位置,像一枚尚未冷却的火种。他摸了摸伞钥匙扣,金属边缘硌着指尖,熟悉而坚定。这把黑伞从没真正打开过,但它一直都在,像一句未说出口的誓言。
林晓跟在他身后十米远,手里抱着投影仪,像护着最后一点余烬。她没再说话,只是偶尔抬头看天,仿佛怕云层突然合拢,把刚透出的一线光又吞回去。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所废弃的职业中学,位于城西工业区边缘。校舍早已荒废多年,玻璃碎尽,操场长满野草,但据林晓说,最近三晚,这里的地下锅炉房有微弱信号脉冲,频率与“启明波段”高度吻合。更奇怪的是,附近几个佩戴“守望者-β”的孩子,夜间脑电活动出现同步波动,像是集体在梦中接收某种信息。
“有人在用‘伞书’反向广播。”林晓低声说,“不是我们启动的程序,是自发的。”
赵卫红停下脚步,望着远处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面挂着一把已经断裂的锁。门缝里钻出一株蒲公英,绒球被风吹散,种子飘向天空。
“孩子们开始传信了。”他说。
两人悄然潜入。走廊里弥漫着霉味和老鼠啃噬木头的声音。墙壁上残留着几十年前的标语:“知识改变命运”“劳动最光荣”。如今这些字被涂改成歪歪扭扭的新句子:“她说谎”“我不睡”“听见了”。
地下室入口藏在食堂后厨,一块活动地板下。赵卫红掀开板子,冷风扑面而来,带着潮湿的电流感。楼梯向下延伸,漆黑不见底。
“小心。”林晓打开手电,光束照见墙上一道道刻痕??全是同一句话的不同版本:
>“我可以……想得不一样。”
>“我能不能……不回答?”
>“如果我说不,会怎样?”
每一笔都稚嫩,却用力极深,像是用指甲、铅笔刀甚至牙齿刻出来的。
他们继续下行。锅炉房内,一台老旧的投影仪正自动运行,连接着一部改装过的收音机,天线由铁丝和铝罐拼接而成。屏幕上滚动播放着一段文字,没有图像,只有字一行行浮现,如同呼吸:
>【第三十七号记录:今天,老师让我们写“我的理想”。
>我写了“我想当一个能说实话的人”。
>她撕了我的本子,说我价值观扭曲。
>放学后,我把这句话抄在每一张废纸上,塞进同学课桌。
>昨夜,有人回信了。
>他写:你说得对。】
赵卫红走近设备,发现电源线上缠着一根红色毛线??那是腾冲小学手工课常用的材料。他的喉咙猛地一紧。
“是他们。”他低声道,“腾冲的孩子们,逃出来了。”
林晓翻看存储卡日志,手指微微颤抖:“这不是单点传输……他们在建立地下网络。利用废弃学校的广播系统、旧电视塔、甚至玩具对讲机,组成一个跳频中继网。信号每隔十二分钟切换一次频率,避开清查组的扫描。”
她抬头看他:“这不是我们在引导他们。是他们在组织自己。”
赵卫红沉默良久,忽然蹲下身,在水泥地上捡起一张揉皱的纸。展开后,是一幅儿童画:一群小人手拉着手,站在高山上,头顶撑开一把巨大的黑伞,伞下写着两个字??“我们”。
画角有一行拼音注音:**wǒmenháizài**。
我们还在。
他的眼眶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