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周末的这一次的盘点,却是让无数的影迷粉丝一边吐槽一边不舍。
主要是一下子退了这么多,而且她们可不是时下的快餐时代的流量明星或者网红。
没有时间积累,没有作品底蕴的工业量产造星时代的流量。。。
陈默把产检单轻轻夹进书桌抽屉的最底层,像藏起一个不敢轻易示人的梦。阳光斜照进来,落在那枚七台山带回的福牌上,金粉在光线下微微发亮,仿佛真的蕴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盯着它看了很久,忽然伸手将它放进西装内袋??明天要去参加一个影视论坛,他答应了要做主题演讲,题目是《导演的执念》。
刘一菲靠在门边,披着薄毯,脸色还有些苍白。怀孕初期的反应来得比预想中猛烈,昨晚她吐了三次,却坚持不让他取消行程。“你去吧,”她声音软但坚定,“这是你的事业,不能因为我停下来。”
“可你现在……”
“我现在很好。”她笑着打断他,“而且宝宝也很乖,刚才还踢我呢。”
陈默蹲下身,耳朵贴在她小腹上,屏息听着。什么也听不到,但他觉得心跳就在那里,微弱却有力,像一颗埋进土壤的种子,正悄悄破壳。
“你说,他会像你还是像我?”他问。
“最好是像你。”她揉了揉他的头发,“脾气别太倔,但眼神要有光。”
“那要是像我这么记仇呢?”
她笑出声:“那全国人民都得小心点。”
第二天上午,北京国际影视中心人头攒动。这场以“新时代电影力量”为主题的论坛吸引了业内几乎所有重量级人物。主持人刚介绍完陈默,全场掌声雷动。有人吹口哨,有人举手机录像,更有年轻导演激动地站起来喊:“默哥!我们都是看着《暗线》长大的!”
陈默走上台,西装笔挺,神情沉稳。灯光打在他脸上,照出眼角淡淡的细纹。三年前拍完《暗线》后,他宣布暂停导演工作,全身心陪刘一菲走完这场“求子之旅”。外界议论纷纷,有人说他江郎才尽,有人说他被爱情冲昏头脑,甚至有媒体写过一篇《从天才到弃儿:陈默的陨落》。
今天,是他第一次正式回归公众视野。
“大家好,我是陈默。”他开口,声音不高,却穿透整个会场,“很多人以为我消失了。其实我没有,我只是换了个片场??在医院、在山路、在寺庙、在极光下,拍一部没人看过的纪录片,名字叫《我想有个家》。”
台下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热烈掌声。
“过去这一年,我和一菲走遍了全国八个‘求子圣地’。你们看到的是热搜、是段子、是景区营销,但我们经历的,是一次次希望升起又坠落的过程。有人笑我们迷信,说我们荒唐,可谁又能理解那种渴望?那种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排卵期、测体温、算日子的焦虑?那种明明相爱,却因为身体原因被命运一次次推开的无力感?”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敲进听众心里。
“我不是来宣扬玄学的。我也知道,真正让我妻子怀孕的,不是哪座山的泉水,也不是哪尊佛的加持,而是时间、医疗、心理调节,以及……我们从未放弃彼此的信任。但我不否认那些旅程的意义。它们让我们重新学会相信??相信奇迹可能发生,相信爱能穿越绝望。”
台下不少人红了眼眶。一位女制片人悄悄擦泪,旁边助理递上纸巾时低声说:“她去年流产了,一直没敢再试。”
陈默继续道:“有人说我睚眦必报,没错,我是。十年前一部戏被人抢走署名权,我花了五年布局反击;三年前某平台压价买断我的剧本,我联合编剧工会发起行业抵制;去年某综艺抄袭我的创意,我在微博连发七条长文,逼他们公开道歉并赔偿。我对伤害过我的事,从不原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
“但今天我想说,比起报复,更难的是坚持去爱。比起记住仇恨,更勇敢的是选择相信。如果‘睚眦必报’是我的标签,那我希望加上另一句??**此生所报,唯爱与公义**。”
掌声如潮水般涌起,久久不息。
演讲结束后,几家媒体围上来采访。一位记者问:“现在确认怀孕了,会不会考虑把这段经历拍成电影?”
陈默笑了:“已经在写了。剧本名字叫《谢天谢地》,不过不是讲怎么怀上的,而是讲一对夫妻如何在全世界都说‘不行’的时候,依然决定‘再试一次’。”
回程路上,助理递来一份文件:“文旅部刚发来的合作意向书,想邀请您担任‘中华文化祈愿之旅’公益推广大使,重点推广各地非物质文化遗产中的传统仪式。”
“又是求子项目?”陈默挑眉。
“不完全是。”助理解释,“这次侧重文化传承,比如陕西的拴娃娃习俗、福建的送王船、云南的祭龙节……都是国家级非遗。他们希望借您的影响力,让更多年轻人关注这些正在消失的传统。”
陈默翻了几页,忽然停住。其中一页附着一张老照片:青城山下一座废弃的小庙,门前石碑刻着“子孙堂”三字,字迹斑驳。下面备注:该庙始建于明代,专为不孕夫妇祈福所建,香火曾盛极一时,现因无人修缮濒临拆除。
他心头一震。
“联系他们。”他说,“我要去一趟青城山。”
三天后,陈默独自驾车抵达青城后山。雨刚停,雾气缭绕,林间鸟鸣清脆。那座“子孙堂”果然破败不堪,屋顶塌了一角,神像蒙尘,供桌上积满落叶。他站在门口,忽然想起一个月前那个清晨,刘一菲偷偷去医院抽血前,在门口回头对他笑了一下,说:“我去趟医院,很快就回来。”
那一笑,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风景。
他蹲下身,用手拂去香炉里的灰烬,掏出随身携带的福牌,轻轻放在供桌中央。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卷红布,上面绣着四个字:**血脉相传**。这是他在成都找老字号绣坊定制的,花了整整一周时间。
“我不是来求神的。”他对空荡的大殿说,“我是来还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