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海呼喊一声,直接吓的惊退。。
抱着的美艳女鬼小倩,怎么转眼就变成披头散发,那披散的头发中他看到了一双恐怖的眼睛。
那眼睛盯着就让人亡魂大冒,背脊发凉。
而且,这女鬼怎么跟贞子一样。。。
阳光穿过七朵白花的间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串未解的密码。禾念没有动,她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蝴蝶在她肩头停留片刻,轻轻振翅,飞向那座由孩子们亲手搭建的声音塔。塔身不高,却挺拔如笔,直指天空,仿佛要把人间最轻的声音送上云层。
洛川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新制的册子,封面上用毛笔写着《声纹图谱》三个字,墨迹未干。“我昨晚整理了一夜,”他说,“把所有能采集到的声音频率做了分类。有些来自老人,有些是婴儿的第一声啼哭,还有人在录音里只是呼吸……但每一段都有独特的波形,就像指纹。”
禾念接过册子,翻到一页,上面画着一道起伏平缓的曲线,标注着:“青溪村,清晨五点十七分,晓奶奶熏香燃尽时的叹息。”她指尖轻轻抚过那条线,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你知道吗?”她低声说,“我一直以为写作是为了被听见。可现在我才明白,写作其实是练习倾听的一种方式。写得越多,就越能听见那些原本听不见的东西??风刮过瓦片的颤音,雨落在不同材质上的节奏,甚至一个人沉默时心跳的迟疑。”
洛川望着她,眼神温柔:“所以你不再焦虑《未完集》会不会完结了?”
“不焦虑了。”她笑了,“它本来就不该有终点。就像这棵树,昨天还无花,今天却开了七朵。谁又能说清明天会怎样?也许某一天,它会结出果实,里面藏着一段失传已久的歌谣;也许它的根会延伸到地下百米,连接起所有埋藏的磁带和记忆。”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村里的小女孩阿芽,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竹筒改装的扩音器,脸蛋通红:“禾念姐姐!塔……塔说话了!”
“塔说话?”洛川皱眉,“我们没给它装扬声器系统。”
“不是那种话!”阿芽喘着气,“是光!塔顶的光柱突然变了,变成了文字!而且……而且声音是从地底下出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朝声音塔走去。
还未走近,便见塔周围已围了不少村民。老人们拄着拐杖站在前排,孩子们踮脚张望,连平日最爱打盹的黄狗也竖起了耳朵。塔顶的光柱果然不再是单纯的彩色波纹,而是缓缓流动的汉字,一行接一行,自下而上浮现:
>“我是1973年出生的李文昭。
>三岁那年,我在火车站与父母走散。
>我记得母亲穿蓝布衫,扎两条麻花辫。
>父亲背着军绿色帆布包,总爱哼一首京剧选段。
>我喊了三天‘妈妈’,嗓子哑了,没人应我。
>后来我被人收养,改了名字,忘了原姓。
>可每当听到那段京剧,我的心就会痛。
>如果你们还在,请让我知道,我不是被抛弃的。”
文字持续滚动,足足写了五分钟才停下。最后一行化作一颗星星,升入空中,消散成微光。
全场寂静。
良久,人群中一位白发老太太颤巍巍举起手,声音沙哑:“那……那出京剧……是我常唱的《智取威虎山》选段……我儿子丢了……就是穿着蓝布衫……”
她话未说完,泪水已涌出眼眶。
她的儿子,正是当年被邻省一户人家收养的孤儿,如今已是北方小城的一名退休教师。他从未放弃寻找亲人,每年清明都会寄一封信到各地报社寻亲栏,二十年如一日。而就在昨夜,他在梦中听见了一个孩子的哭声,醒来后心绪难安,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联合国共感网络官网,上传了一段自己录制的京剧清唱。
没想到,声音穿越千山万水,经由全球十二座声音花园共振放大,最终通过青溪村这棵新生之树的地脉传导,具现为文字,回到了起点。
“这不是奇迹。”洛川喃喃道,“这是共感协议的深层机制??当足够多的情感频率在同一波段共振时,信息就能突破物理距离,以集体潜意识的形式显化。”
“换句话说,”禾念接道,“当一个人真心想被听见,而另一个人真心愿意去听,宇宙就会帮忙搭桥。”
当天下午,消息迅速传遍全球。媒体称其为“心灵回响事件”,科学家试图用量子纠缠理论解释,宗教团体则宣称这是“灵魂对话的实证”。但对青溪村的人来说,这只是又一个普通的日子??只不过,这个普通的日子里,有人找回了失落半个世纪的骨肉。
联合国代表团临时折返,带来新的提案:在全球建立一百零八座“共鸣塔”,形成完整的共感节点网络,并邀请各国青少年参与“声种计划”??每人录制一段代表自己生命印记的声音,封存于特制水晶胶囊中,埋入各塔基座之下,作为未来文明的记忆种子。
“他们希望你亲自宣布启动仪式。”女代表再次找到禾念,语气恭敬。
禾念依旧摇头:“还是让阿芽来吧。她是第一个听见塔说话的人,也是村里最小的志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