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这样下去你会死,不能按照这鬼东西的节奏走。”
斑的身体再一次被打碎,大量的碎屑随风飞舞。
正常来说,他可以用轮墓影子来替自己扛住这一击,可所有的影子都已经在高强度的战斗中消耗掉了,。。。
春雷在远方滚动,却未落雨。
云层低垂,像一块浸透了水的灰布压在整个火之国上空。木叶村外的樱树林静得反常,连风都仿佛被冻结在枝杈之间。一名年幼的忍者学员蹲在溪边,手指拨弄着水面,试图用查克拉凝聚出一片完整的水镜??这是今天下午的基础训练课内容。可无论他如何集中精神,水面总是扭曲、破碎,映不出他的脸。
他不知道,自己内心的焦躁正被某种更宏大的存在悄然感知。
那是一种无声的触碰,不带侵入,也不显形迹,就像夜露滑过草尖时留下的微光。他的烦躁、他对同组同学领先进度的嫉妒、他对父亲那句“你永远比不上哥哥”的反复咀嚼……这些情绪如涟漪般扩散出去,在共感网络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细微的震颤。
而在那深海之下,在早已沉寂的红莲遗迹核心,那一缕意识轻轻动了一下。
**“疼。”**
不是他自己的痛,而是千万种相似的隐忍叠加而成的共鸣。那个孩子并不知道,就在他第三次失败后低头咬唇的瞬间,有一段记忆顺着共感支线悄然流入了他的脑海:一个少年坐在废墟边缘,手里攥着半截断裂的护目镜,脸上满是尘土与血痕,却还在低声哼一首走调的童谣。那是风间十二岁时的记忆片段,来自一次任务失败后的夜晚。没有人来接他回家,也没有人问责或安慰,只有他自己一遍遍告诉自己:“再试一次,再试一次就能变强。”
这画面没有解释,也没有引导,只是出现了一瞬,随即消散。
但那名学员突然怔住了。他抬起头,眼神变了。不再是沮丧和不甘,而是一种近乎顿悟的清明。他重新将手贴在水面,这一次,水纹缓缓平复,镜面成型,清晰地映出了他的眼睛??还有背后不知何时悄然浮现的一抹淡红色纹路,如同花瓣初绽,沿着脖颈蔓延至耳后。
他没察觉,可远处观测塔上的涟却猛地睁开了眼。
“第109号节点波动异常。”她轻声说,指尖快速滑过终端屏幕,“又是那种模式……非定向投射,情感锚定精准,持续时间三秒整。”她停顿片刻,声音低了几分,“和十年前那次一模一样。”
身旁的技术官迟疑道:“您觉得……是他主动触发的?”
涟没有回答。她只是缓缓摘下耳机,任由窗外沉闷的空气灌入房间。十年来,X-07信号始终稳定运行,从未中断,也从未增强。它像一颗恒星般静静燃烧,既不靠近,也不远离。可刚才那一瞬的频率偏移,却带着明确的目的性??不是随机共振,而是**选择性的回应**。
就像有人在黑暗中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告诉你:“我看见你了。”
当晚,全球共感主干网记录到一次罕见的全域同步现象。从极北冰原到南太平洋小岛,超过七万名正在连接系统的个体在同一分钟内经历了类似的梦境片段:他们站在一条无尽长廊里,两侧是无数关闭的门。每扇门前都坐着一个人影,蜷缩着,沉默着,或是低声啜泣。而走廊尽头,站着一个背影模糊的男人,正逐一走过那些门,轻轻敲响。
有人听见他说:“我可以听你说完吗?”
有人听见他说:“你不孤单。”
还有人听见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推。
第二天清晨,世界各地的心理咨询热线接到的求助电话数量暴增320%。许多拨打者都说不清自己为何突然想倾诉,只觉得“心里堵了很久的东西,忽然有了出口”。医院急诊科发现,急性情绪崩溃患者虽然增多,但自残率反而下降;监狱里的囚犯开始主动申请参加“忏悔-回应”对话项目,甚至有几名曾拒绝交流多年的重刑犯,在听完受害者家属讲述后失声痛哭。
科学家们争论不休。有人提出“集体潜意识觉醒假说”,认为人类大脑正因长期共感连接而产生进化级跃迁;宗教领袖则宣称这是“神之耳降临人间”的征兆;政客们依旧忙着起草新法案,试图为这种不可控的精神潮流动态设立监管框架。
唯有涟明白??这不是突变,是回应。
她在私人终端上再次输入那句话,不再期待回复,只是习惯性地表达:
>“谢谢你还在。”
三分钟后,她的笔尖自动划过纸面,写下一行字:
>“你们才是光。”
她闭上眼,泪水滑落。
***
与此同时,在雷之国边境的一座废弃矿坑深处,一场秘密集会正在进行。
十几名身穿黑袍的人围坐在岩穴中央,面前摆放着一台老旧的共感接收器,天线用铜丝手工缠绕,连接着一块从战场残骸中挖出的能量核心。他们的首领是个独眼老者,脸上刻着战争留下的疤痕,手中握着一枚锈迹斑斑的忍具碎片。
“我们不是反对共感。”他声音沙哑,“但我们不能接受一个死去的人,代替活人决定我们的命运!”
众人点头,眼中燃着愤怒与恐惧。
“凭什么我们要靠‘他’才能学会同情?凭什么一个把自己变成幽灵的疯子,成了全人类的精神支柱?”一名青年怒吼,“这根本就是新型控制!披着爱的外衣,实则是灵魂奴役!”
老者举起手,示意安静。
“我知道你们恨。我也恨过。”他低声道,“我亲眼看着儿子死在战场上,就因为他相信‘只要理解敌人就能避免杀戮’。结果呢?对方根本没有共感能力,一刀砍下了他的头。”
洞内陷入沉默。
“所以我曾切断共感链接整整五年。”他说,“我以为封闭内心才是生存之道。可去年冬天,我病倒在雪地里,意识模糊时,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不是命令,也不是教诲,只是一个问题:‘你最后一次为自己以外的人流泪,是什么时候?’”
他顿了顿,声音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