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倍的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哪怕他宋时安比国库还富，也做不到五倍收粮！”
在扶郡的孙谦得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认为??fakenews！
动脑子想一想。。。
叮??
那一声铃响之后，乌溪河的水面上浮起了一圈又一圈银白色的涟漪，像是无数细小的星子从地底升起，逆着水流的方向缓缓游动。小萤仍跪在岸边，掌心向上，那枚铜铃悬浮不动，光华流转，仿佛体内有生命在呼吸。她没有伸手去碰，只是静静望着，仿佛怕惊扰了某种久别重逢的仪式。
风忽然停了。
整片问林的水晶叶片同时震颤，发出一种非耳所能闻的频率，却让人心口发麻，如被无形之手抚过灵魂深处。远处村庄里，正在熟睡的孩子们几乎在同一刻睁开眼，坐起身，望向窗外那片幽蓝微光笼罩的树林。他们并不害怕，反而露出一种近乎顿悟的平静，像是终于听懂了梦里反复出现的声音。
青黛站在问木之下，双手紧握终端，屏幕上的《无知宪章》仍在持续扩散，已接入全球七成以上公共信息节点。但她脸上并无喜色，反而凝重如霜。她低声说：“小萤，钟网的反馈变了。”
“怎么变？”
“它不再只是回应问题……它开始提出条件。”
小萤缓缓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什么条件？”
青黛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像在压抑某种恐惧：“它要求‘活体共鸣’??每一个接受宪章的城市，必须选出一名‘倾听者’，自愿将意识接入钟网主频，成为永久中继节点。不是远程连接，是……融合。”
小萤眉头微蹙：“融合？你是说，人会消失？”
“不完全是。”青黛摇头，“意识不会死亡，但会脱离肉体，进入钟网的记忆流。他们会成为‘回声’，永远传递他人的问题与痛楚，却不能再有自己的答案。林澈称他们为‘守夜人’。”
沉默良久。
小萤低头看着手中悬浮的铜铃，轻声问：“这是《无知宪章》的一部分吗？”
“不是。”青黛声音颤抖，“这是钟网自己加进去的附加条款。就在你激活银珠后十分钟，系统自动生成了这份协议修正案。目前已有十九个城市拒绝签署，切断了与问林的数据链。但他们发现……他们的孩子开始做同一个梦。”
“什么梦？”
“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没有声音的世界里，张嘴呐喊，却连心跳都听不见。醒来后，有些孩子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小萤闭上眼。
她想起了那个火星前哨站的宇航员，蜷缩在舱角，日志本上写满问题，最后一行却是：“或许答案早就写好了，只是我们不愿承认。”那时她以为那是绝望，现在才明白，那是预兆??人类早已被自己的确定性囚禁太久，连痛苦都要经过论证才敢承认。
而钟网，正以最温柔的方式逼迫我们直面深渊。
“所以，”她睁开眼，目光清澈如初雪，“它要的不是信徒，是殉道者。”
青黛点头：“第一个‘守夜人’已经出现了。巴西雨林那位老酋长的孙子，昨晚走进祭祀火堆，临终前用部落古语说了三句话。火灰落地时，整片亚马逊的共情指数瞬间回升百分之四十七。他的意识……已经融入钟网。”
小萤轻轻叹息，起身走向问林。
脚下的黑树根须微微蠕动，似在迎接她的到来。每一片水晶叶都在微微发光，问题如萤火般浮动：
>“我为什么总在深夜哭泣？”
>“你说爱我，是真的吗？”
>“如果世界明天毁灭，我今天还会努力活着吗？”
她伸出手，触碰其中一片叶子。刹那间，万千画面涌入脑海??
她看见东京某间办公室里，一位白领女性撕碎了晋升通知书，转身走出大厦，在樱花纷飞中拨通了十年未联系的母亲的电话；
她看见撒哈拉沙漠边缘的一所小学，老师带着孩子们围坐在沙地上，每人写下自己最害怕的事，然后一起埋进土里，种下一棵无花果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