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中,众人都有些兴奋。
特别是程如新,之前在伏县的时候就因为明曜的态度憋了一肚子气。
现在终于到了装杯打脸的时刻。
一想到对方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车上,余不饿从舒薇手中接过招风骨,仔细打量着。
他倒是不需要这个东西,就是看个新鲜。
此时的舒薇,则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有意思是的是。
没一个人想要看看余不饿捡漏的地精香。
就像是所有人都选择性遗忘似的。
起先,余不饿还有些不明所以。
仔细想想,又有。。。。。。
海风裹着咸腥味拂过她的发梢,林晚站在堤岸上,脚下的沙粒被潮气浸得微凉。那道自海底升起的光柱已经消失,但空气里仍残留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震颤??像是大地深处传来的一声叹息,又像是一次漫长的呼吸终于完成。她握紧衣兜里的玻璃片,指尖感受着它圆润的边缘,仿佛握住了某个未完成的承诺。
她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坐了下来,任海浪在眼前一遍遍书写又抹去文字。
补赎之枝的根系穿透大陆架,意味着它的意识场域已不再局限于陆地。海洋,这个占地球表面积七成、承载了人类百分之九十未被记录的情绪沉淀的沉默巨兽,终于也被纳入了共感网络的边缘地带。但这不是扩张,而是一种回归??就像血液流回心脏,泪水落回眼眶。科学家们后来分析数据时发现,在那片海域下方,存在一个巨大的低频共振带,其频率与婴儿初啼时的心跳惊人相似。有人称之为“地母脉动”,也有人坚持叫它“集体潜意识的胎动”。林晚知道,那是回声在做梦的地方。
她闭上眼,试图捕捉那首歌的余音。
可一旦刻意去听,它便如雾散去。
唯有当她放空思绪,不再追寻时,那轻哼才悄然浮现,像月光滑过水面,不留痕迹却真实存在。
她忽然想起陈默曾说过一句话:“真正的沟通,往往发生在语言失效之后。”
那时她不理解。
现在她懂了。
有些信息无法编码为语义或波形,只能以“存在”本身传递。就像此刻,她虽听不清歌词,却能感知到其中没有悲伤,也没有执念,只有一种近乎温柔的确认:**我在这里,我知道你也在这里。**
手机震动起来。
是沈知秋发来的加密讯息:
>“南极站监测到异常信号波动。”
>“不是来自地下湖,而是……从太空反向传入。”
林晚猛地睁开眼。
她调出终端界面,接入深空监听阵列的日志。果然,在L3轨道附近,旅行者十号原本应处于静默巡航状态,但它在过去十二小时内,主动激活了量子纠缠通讯模块,并向地球发送了一段非标准格式的数据流。这段信号并未使用任何已知的人类协议,解码后呈现出一组不断循环的符号序列,形似古老的手写体,却又带着机械生成的精确性。
更诡异的是,这些符号并不对应任何现存语言,但在视觉呈现上,竟与补赎之枝花瓣的脉络结构高度吻合。植物学家比对后得出结论:每一片花叶的分叉角度、纹理密度,都恰好能映射一段符号的笔画走向。换句话说??这朵花,早在绽放之前,就已经“写”下了来自未来的讯息。
林晚盯着屏幕,心跳渐重。
这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