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备无患?你打算怎么做?”金龙眼睛一亮,好奇的问道。
岳峰说:“咱们是组织方,本身也得提供基本的医疗保护服务,就比如前面鹰折了大翎或者拉伤了翅膀,不都给予技术支持了嘛!不管接下来冯哥手里的大鹰。。。
风雪在长白山顶盘旋,像无数亡魂低语。赵莺站在祭坛中央,铃声未歇,余音仍在空气中震颤,仿佛整座山脉都在回应她那一句“我听见了”。她没有回头,却知道岳峰已悄然立于身后,手中握着刚从北京总部传来的加密文件??全球七处子核同步波动,频率与十年前女儿周岁那天完全一致。
“他们醒了。”岳峰声音低沉,“不是系统误报,是主动响应。就像……有人敲了门。”
赵莺缓缓放下铃铛,指尖仍残留着金属的凉意。她望着天边渐沉的夕阳,血红如锈,映得雪地也泛出诡异的橙光。“不是‘他们’。”她轻声道,“是‘她’。妈妈留下的不只是结界,还有钥匙。而这句话,就是开启它的咒语。”
十年前,她以真实情感为引,将青金碎屑融入晶球,分裂出七颗子核,建立听者联盟。十年间,三百二十七名认证听者分布全球,每人守护一段记忆、一段频率、一段属于人类最原始感知的火种。他们不是战士,也不是科学家,而是那些曾在深夜听见风中有谁呼唤自己名字的人??那些愿意相信世界不止于眼见为实的人。
可如今,那扇门正在被推。
“南极的数据恢复了。”岳峰翻开平板,调出实时影像。画面中,冰层下那座废弃的金属构造体轮廓清晰,形似倒置的钟,表面布满未知符号,与蒙古戈壁雷达站内玄晶板上的纹路惊人相似。“能源信号微弱但持续,像是某种生物电场在维持运作。更奇怪的是……它开始向外发送音频脉冲,每23小时分钟一次,恰好比地球自转慢13分钟。”
“那是她的节奏。”赵莺闭上眼,“妈妈最后一次录音,是在八三年十二月十七日凌晨三点十一分。那天她对我说:‘时间不对的人,永远进不了门。’我以为她在说疯话。现在我知道了,她说的是维度偏差。”
岳峰皱眉:“你是说,那个构造体……是一个跨时空调制器?”
“不,”赵莺睁开眼,目光如刃,“它是坟墓,也是摇篮。妈妈和她的同伴们把自己变成了信标,用死亡锚定坐标,让后来人能找到回来的路。可如果有人想反向利用这个坐标呢?”
话音未落,腕上魂引环突然发烫。一圈幽蓝波纹自内圈扩散,伴随着极其细微的童声哼唱??正是女儿周岁那天响起的旋律,只是这次,歌词变了:
>“山不开口,河不流泪,
>娘的名字忘了,娃娃也不回。”
赵莺浑身一震。这不是录音,也不是幻觉。这是**实时传输**。
“女儿!”她猛地转身,“她在说话!”
岳峰立刻启动应急通讯,接通山下基地。可所有频道都被一段重复音频占据:一个女人的声音,用东北老调轻轻哼着民谣,背景夹杂着婴儿啼哭与风铃共振。巡音队的技术员惊呼:“赵老师,这段音频……携带自我复制指令!我们刚截获它试图入侵联合国气候监测网!”
“不是入侵。”赵莺冷静下来,眼神锐利,“是求救。她在用自己的方式传递信息??就像当年妈妈做的那样。”
她迅速取出随身携带的共振解码器,将魂引环接入输入端。屏幕上,波形图层层嵌套,最终解析出一组经纬度坐标,指向西伯利亚东部的一片无人冻土区,靠近勒拿河上游。
“那里有一座传说中的‘沉默村’。”岳峰翻查资料,“苏联档案记载,1958年整个村庄一夜之间失声,居民全部活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连婴儿都不会哭。三年后,政府封锁区域,对外宣称是神经性病毒爆发。”
“不是病毒。”赵莺低声说,“是静默结界的副作用。当高维意识试图穿透地脉时,最近的活体大脑会成为缓冲器,吸收过载信息流。那些村民……成了活体防火墙的一部分。”
她抬头看向岳峰:“我们必须去。”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岳峰盯着她,“一旦你踏入那个区域,你的意识可能会被拉入深层共鸣场。你可能看到过去,也可能被困在未来。甚至……变成下一个‘信标’。”
“我已经准备好了。”赵莺抚摸戒指,青金碎屑微微脉动,如同回应她的决心。
三天后,直升机在暴风雪中迫降于冻土边缘。两人穿着特制抗干扰防护服,携带便携式净音装置前行。越接近坐标点,空气越凝滞,连呼吸都仿佛带着重量。地面覆盖着黑色冰层,坚硬如铁,踩上去毫无声响??仿佛此地已被剥夺了“声音”的存在权。
终于,在一片荒原中央,他们发现了一圈半埋于冰中的石阵,形状酷似长白山七塔布局,只是规模更小,且每一根石柱顶端都镶嵌着人类牙齿打磨成的铃铛。
“祭祀遗迹。”岳峰记录数据,“年代测定……至少三千年以上。可这种几何排列,分明是现代物理学才能理解的空间共振模型。”
赵莺蹲下身,轻轻触碰一根石柱。刹那间,脑海中炸开无数画面:
??一位身穿兽皮的老妇跪在雪中,将一根骨笛插入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