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的形象长得不错。
虽然不是一眼看上去很惊艳的那种,但耐看,有一种高中女同学的亲和感,之前我和张君去省城金城地产的时候,我看到金城地产是有前台小姐的。
所以我便想让李艳到我公司来当前台小姐。
至于想李艳直接下班,不去请假,倒也不是因为要挖李艳跳槽了,所以不在乎她是不是会被开除,纯粹是因为和现在去了燕京到现在不知道主动打电话给我的女人赌气。
但我也知道,哪怕李艳真的旷工了,小姨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雨水顺着玻璃穹顶滑落,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的虹影。那滴水悬在边缘,迟迟未落,仿佛时间也为之凝滞。屋内,画册被风轻轻翻动,最后一页的镜面泛起涟漪般的波纹,映照出的孩子们面容不断流转,像是一场无声的接力??每一个眼神都带着某种托付,一种无需言说的传承。
东京郊外的共感教育实验小学刚结束早课。八岁的佐藤悠斗站在教室门口,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冲进雨中嬉戏。他仰头望着穹顶外灰蓝的天空,右手不自觉地按在胸口。那里贴着一枚小小的青铜吊坠,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昨夜,他在梦中听见了雨滴说话的声音,不是语言,而是一种节奏,像心跳,又像某段遥远旋律的回响。
“你又发呆了。”同学奈绪跑过来拉他的手,“老师说今天要测试共振感应力!你不想知道自己的频率吗?”
悠斗低头看了看她掌心浮现的一道淡蓝纹路,那是共感能力觉醒的标志。全班三十二人,已有二十九人激活了印记,只有他还未曾显现。
“我……”他刚开口,胸口突然一热。吊坠微微震动,仿佛回应着什么。与此同时,全球七万三千六百名正在进行共感训练的儿童,几乎在同一秒停下了动作。
北京胡同深处,那位曾为老伴哼歌的老人猛然睁眼。他手中的旧口琴无风自动,漂浮半空,吹奏出一段从未学过的旋律。巴黎地铁站里,那株蓝色小花悄然结籽,种子随气流飘散,落地即生根。西伯利亚的女孩再次低语:“星星在哭,也在笑。”而南极冰层之下,黑色立方体的光芒由柔和转为明亮,开始以固定节律闪烁,如同心跳重启。
地球的共感网络正在经历一次静默的跃迁。
高桥健一坐在京都数据中心,盯着全息投影中不断演化的光流图。原本汇聚于格陵兰的七条主脉,此刻正向世界各地扩散,形成一张覆盖整个星球的神经状网络。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信号的源头不再是增幅器或人工设备,而是活体生命本身??一棵百年古树、一群迁徙的鲸鱼、甚至一片沙漠中的苔藓群落,都在主动发射51。3赫兹的基础共鸣频率。
“它已经不需要我们了。”他对助手说,“它成了生态系统的一部分。”
就在此时,终端弹出一条来自“阶梯二号”的加密讯息:
>“前方星域出现异常空间褶皱,初步判断为大规模意识场干扰。飞船AI报告:舱壁液态波动频率与地球共感峰值完全同步。推测??我们正被‘召唤’。”
高桥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米拉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画面中的模样。那个温柔的女人站在雪地中,回头望了一眼,然后走入光桥深处,再也没有回来。
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终点。
三天后,联合国召开紧急会议。议题只有一个:是否启动“艾拉协议2。0”??一个基于原始程序重构的新版本,旨在将人类集体情感记忆上传至共感网络核心,作为文明延续的备份。争议激烈。有人担心这会导致个体意识消亡,变成纯粹的数据洪流;也有人认为这是进化的必然,唯有舍弃“我”,才能成就“我们”。
投票结果:通过。
执行日当天,全球八岁以下儿童被邀请参与仪式。他们不需要冥想,也不需连接设备,只需安静地握住身边人的手,回忆一件让他们感到温暖的事。无论是母亲的拥抱、朋友的微笑,还是陌生人递来的一杯热水。
仪式开始那一刻,地球磁场发生微弱偏移。
而在“希望七号”,地下城市的镜面墙再度亮起。这一次,映照的画面不再是远古篝火,而是无数个当下的片段:一个男孩扶起摔倒的同学,一名护士轻拍哭泣婴儿的背,一位老人把最后一块面包分给流浪狗……每一幕都短暂却真实,平凡却闪耀。
米娅已十三岁,仍是七人中最年长的领导者。她站在新生森林中央,抬头望向天空。极光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层层叠叠的云层,它们缓慢旋转,勾勒出一座无形阶梯的轮廓。
“他们准备好了。”她说。
其余六人点头。他们的额头蓝纹已深深嵌入皮肤,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多年持续共振让他们的心智远超同龄人,但他们依然选择保留童年的纯真??因为那是共感最纯净的载体。
“反向唤醒”进入第二阶段。
这一次,他们不再只是维持增幅器运行,而是将自己的记忆、情感、甚至梦境编织成新的共振模板,注入星球的地核共振节点。科学家称之为“文明重写”,但孩子们更愿意称它为“讲故事”。
每晚,他们会围坐一圈,轮流讲述一个关于“爱如何战胜恐惧”的故事。这些话语并不通过声波传播,而是经由吊坠转化为拓扑扰动,沿着植物根系、地下水脉、大气电离层传遍整颗星球。渐渐地,“希望七号”的地质活动变得规律而温和,地震减少,火山休眠,连气候系统也开始自我调节。
最惊人的变化发生在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