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片段划过脑海,辛顿觉有些烦躁。曾经她也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邀他坐在她身旁,枕在她的膝盖间,可如今——
“姜璎小姐,不管是因为认知障碍还是别的什么,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你的狗。”他冷声道,“——你才是我的人质。”
可即使嘴再硬,他的身体还是诚实地完成了她的命令。陷入柔软床铺的那一瞬间,辛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完了。
可她。她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对他自顾自的沦陷全然不知,对他独自折磨的情感无动于衷。
明明在此之前,她的认知障碍已经明显松动,甚至已经接近好转。
是他亲手将她重新变成了这样吗?
即使他现在用了这样卑鄙的手段将她绑在他身边,又该如何再一次治愈她的认知障碍,让她真正能接受他?
他忽然觉得疲惫万分,闭了闭眼,抬起手捏了捏太阳xue。却没想到她突然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喉结,又将手从他的兜帽边缘伸进去,摸摸他被露水沾湿的头发,揉了揉那只半隐在阴影之中的兽耳。
辛猛地震了一下,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在惊愕过后,他猩红的眼底染上难以置信的愤怒,一把扣住她作乱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人的重量让床垫凹陷下一个明显的轮廓,被他按在她脸侧的手腕陷入柔软的布料中,隐隐泛红的指尖上沾染着潮湿的水汽。她因为发懵而微张的嘴唇上也湿漉漉的,激得他差点没能控制住就此俯身吻她的唇瓣,吮她的指尖。
辛深吸一口气,扣着她的十指轻微地发抖:“你……在做什么?”
姜璎疑惑地眨眨眼,眸中尽是清透单纯,望进他在一瞬间浑浊的瞳孔中。
“羽涅告诉我,兽人会受到死亡沙漠的精神力攻击,与我肢体接触就能让我的小狗恢复,我以为你也是这样呀。”
“……”
辛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混乱不堪的模样。
理智的克制没能起任何效果,反倒让他的呼吸愈发粗重,一下一下打在她的眉骨上,几乎变成了羞耻的喘。息。
“是。”他放任自己清醒地沉沦,“我也是这样。”
“诶——”姜璎拖长了尾音,像看到喜爱的小狗示好时一样欣喜,“那你也需要我抱抱你吗?”
辛被这个“也”字刺痛,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却在这时候故意期待地望着他,进一步激化他对曾经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的嫉妒。
他终于在她鼓励的目光下失去理智,低哑的声音沉落在她耳边:“他没有告诉你,兽人需要的不只是这些么。”
“什么?”
辛不语。
帝国军队的兽人太多了。即便他刻意带着她与其他兽人保持了一定距离,但她的身上难免带上了点混杂的信息素气味,令他想要立刻覆盖掉那些味道。
更何况,还有那股无论如何也无法忽略的山间暴雨的气息。
靳储昀。没想到他也是兽人,如果自己晚到一点,不知道他带走姜璎,会对她做出些什么。
辛眼神一暗,动作有些急地从一旁的应急医疗箱中摸出条绷带,系在她的眼睛上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到自己揭下面具的脸。
确认她看不到了,辛这才沉默地埋下头,叼住她的后脖颈,犬牙用了点力往下咬,轻微地刺入皮肤。
姜璎怔了一下,却并没有挣扎。
她吸着鼻子问:“这、这样子才可以吗?”
“嗯。”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因冰冷的犬牙而僵住的皮肤上,辛停住动作,盯着她鲜艳欲滴的耳垂,有些心不在焉地哄她,“可以继续吗?”
姜璎比他更会装。
她没应,鼻子一抽一抽的,辛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居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