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走得太急,我还没来得及说,你的右臂只要打一针巩固剂,还能撑一阵子。等你帮我联系上我的师兄师妹,我会和他们商量一下如何给你打造一个新的、完全适配你的义体。”
他一边说,一边从医疗箱中掏出巩固剂。
“来来,我给你打一针先。”
辛垂着手,没动。
“怎么了?”羽涅怔了一下,“完全不能动了?奇怪……理论上不会崩坏得这么彻底这么迅速啊,你用这只手做什么了?”
“……”辛喉结一滚,“没什么。”
羽涅狐疑地将那只义体打量了一番,没有看见他蜷在掌心的皮革手套指尖,洇湿的那一块深色的痕迹。
“没办法了,这东西就和封闭针一样,你的义体要是完全坏死,就算用再大剂量,也一点效果都没有了。”
最终羽涅白来一场,姜璎的认知障碍也没治上,辛的机械义体也无能为力。
送走他后,辛脱力地靠在墙上,看向昨晚他将她压在身下的那张床。
他沉默地掀开被子,而姜璎就是这时候打开门进来的。
她似乎没有料到他还待在这里,目光在他肩头停滞了几秒,顺着他伸出的左手臂来到床沿,看到掀开的被子下,靠近枕头的地方有几处抓痕。那些湿哒哒、混乱不堪的褶皱,无一不在证明她昨晚有多爽。
辛的手在抖,在她的目光下触电似的收了回去,视线也像被烫到似的,几乎在落到床单上的一瞬间就弹开了。
可他很快又看到枕头上的痕迹。
他实在不记得昨晚窗外的暴雨持续了多久,醉酒后的头脑昏昏沉沉,她身上的猫薄荷气味让他被点燃的疯狂愈演愈烈,在含含糊糊叫着她名字的时候,时间的流逝似乎都已经不在他的感知中了。
只知道到最后他将她翻了个身,她就趴在枕头上咬着枕套,十指陷入柔软的棉絮中,指关节都泛起白。
涨红的视线中,只剩下她后颈上紧贴着沾湿的头发,一路蜿蜒地绕着他标记过的那处皮肤描绘。
他的呼吸不知不觉又急促起来。
“宿珩。”
姜璎轻声叫了他的名字。
辛眼神止不住地晃动:“你……你都知道了。对你隐瞒身份是我的错,我……昨晚……我们……”
姜璎没说话,眼尾还泛着潮湿的红,脸上还残留着哭过的痕迹,身上的衣服换过,头发好好打理过,不再是昨晚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样子。
她朝他看过来,面无表情,分辨不出情绪。
似乎在等着他的后文,可辛在这样的目光下死死咬着牙,身体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也不急,垂眼去看他那只换过的义体手臂。
它正失去生命似的垂在他身侧,仿佛已经坏死。她试图找到她昨天隔着布料吃下去的那几只手指,发现它们被他紧紧握住,心虚地蜷在掌心。
还有他的嘴唇,此刻失去了血色,也看不出湿润的光泽,不知道是干掉了,还是他自己后来擦过。
昨天两人的确有些过火,她也没有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一开始他也不似他说得那般厉害,相反的,几乎可以说是根本不会。
但生涩的舔吻没有持续多久,他学得异常快,会根据她的反应判断她的喜好,调整自己的节奏。没过多久她就知道她呼吸一滞是什么含义,抓他头发踹他肩膀又是什么意思。
熟练后反而过于快,她还没有尝够被舔吻的滋味,就已经被亲得飘飘然,眼前只剩一片白茫茫的色块了。
她只能表达不满。
很快辛似乎也意识到了,开始在她忍不住抓住他兽耳的时候,停下来等一会儿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