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璎一时间也难以分辨,这种被控制在边缘寸止的暧昧到底是爽还是难受。只知道被兽人口腔炙热的温度包裹住时,实在很难再去想其他事情。
而现在,她看着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看到他因为紧张而颤抖着的嘴唇,都会难以克制地想起被那猫一样长着细密倒刺的舌头舔过时,全身心舒畅的感觉。
还想再……
奇妙的、陌生的感觉在身体中肆意冲撞,她觉得那股浓烈的酒气似乎随着昨晚的碰触,融入到了她的骨血中似的,让她按捺不住地想要再次贴近他。
太奇怪了。
她的理智明明不是这么想的。
而那种感觉似乎绕过了她的思维,不受大脑的控制,如同本能一般驱使着她。
她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劲。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令她有些焦躁,她咬着唇,后退一步。
这个举动无疑刺痛了辛。
他终于在将要再次失去她的恐惧下迈出一大步,急不可耐地握住她的手腕,垂下的眼睫不断煽动着,眼中蓄起湿润的水光,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眼泪。
姜璎见过他这样子。
上一次他就是这样在她面前装哭,逼她承认自己已经恢复视力的事实的。
而这一次,辛小心翼翼地扣住她的后颈,用了点力,将她箍在胸前:“你讨厌我也可以,恨我也可以,觉得恶心也没关系。但是……你不能再抛弃我。”
他像小狗一样用他潮红的鼻尖蹭蹭她的颈窝。
“嘤嘤。”他用暗哑嗓音喊她,在逐渐崩坏的情绪下,似乎已经忘了要装成温顺的样子,扣着她后颈的指腹摩挲,声线中染上了近乎于病态的偏执,“你只能看着我。”
姜璎被死死按住,埋在他的胸膛喘不过气。
她抬手推他的肩膀,被他反手钳住置于他的尾巴根上,像是在讨好。
军装斗篷落在她的手腕,随着他呼吸起伏一下一下轻扫着她的皮肤,手心里是小豹子软绒绒的豹尾,她下意识碰了碰她从接小狗回家的那天就想摸的尾巴,捏到他的尾巴骨,尾部的绒毛在她的掌心扫了扫,惹得她有些痒。
兽人的体温比人类高上不少,让她觉得空气中都是蒸腾的热气。
她原以为他会躲着她,避着她,想方设法治好她的认知障碍,在此之前不再出现在她的眼前的。
可她低估了小狗的分离焦虑,他根本一刻都离不开她。
每时每刻都要她出现在他眼前。
他再也受不了,再也不想被她抛弃了。
“昨天的事是我不对。”辛又一次欺身上前,用头顶的兽耳蹭蹭她的耳尖,“我不会再那么做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姜璎怔在原地,抓着他肩上衣料的手缓缓向下滑落,触碰到他肩上的徽章,两头交缠在一起的龙,象征着帝国的无上权利与兽人血脉的繁衍。
她又想起昨晚潮闷的暴雨中烘热的房间,此刻旖旎散尽后仍能找到暧昧存在过的痕迹。在她走神扣住那枚徽章,将身体的重量挂在他手臂上的同时,辛刚刚的话在她被舔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敏感耳廓中重复播放着。
不会在那么做了……吗?
可是……她想和他做更亲密的事。
不仅仅是昨天那样。
姜璎抬起头,对上辛那双颤抖着的瞳孔。
她想要弄清楚这种感觉,缓慢而不容置疑地推开了他,果然发现哪怕已经与他拉开一定距离,她还是被空气中根本无法忽略的荷尔蒙操控着。
似乎有一些奇怪,不像是她主动产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