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的香味,热闹的气氛,欢声笑语。
这些传到了易中海耳中,让他很是难受,痛苦。
易中海感觉,何雨柱家这么热闹,按照正常情况,他也应该是座上宾,还是主桌上,甚至代表柱子父亲的人。
他一。。。
车队出发后的第三十七天,何雨柱一行人抵达了肯尼亚西部边境的马萨瓦村。这里地处东非大裂谷南端,四周群山环抱,雨季未至,干涸的土地裂开一道道口子,像极了早年阿拉善荒漠化最严重的地带。村口的老金合欢树下,十几个孩子光着脚围成一圈,盯着这群从遥远东方来的“带光的人”。
翻译是一位在当地教会学校任教的华裔女教师陈安妮,她握着小当归的手说:“他们听说你们能让灯亮起来,都以为是神话。”
小当归蹲下身,把背包里的微型光伏板拿出来,摆在沙地上。孩子们瞪大眼睛,有人伸手想摸又缩回。“这不是魔法。”她笑着打开开关,LED灯瞬间亮起,柔和的光晕映在一张张黝黑的小脸上,“这是科学,也是耐心。”
当天傍晚,全村人在土坯礼堂集会。墙上挂着一幅手绘的世界地图,非洲被涂成了深蓝色,而中国的位置则贴了一颗金色星星。一位年迈的酋长拄着权杖走上台,用斯瓦希里语说了很久,陈安妮低声翻译:“他说,一百年来,这片土地上的夜晚从未真正安静过。野兽、盗匪、疾病都在黑暗中潜行。他问??你们带来的光,能不能赶走这些?”
何雨柱站起身,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取出那枚“守光者”徽章,放在桌上。然后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火种背包”,接通线路,点亮了一盏可调光的节能灯。灯光缓缓升起,照亮了整个屋子,也照见墙上斑驳的裂缝和角落里蜷缩的孩子。
“我们不能承诺赶走所有危险。”他声音低沉却清晰,“但我们能保证一件事:只要这盏灯还亮着,就有人愿意守护它。而有了光,人就有了希望,有了组织,有了抵抗黑暗的力量。”
屋内一片寂静。片刻后,一个少年站起来,用磕绊的英语说:“我想学怎么让它一直亮着。”
那是第一个报名参加“妈妈电工班”海外版培训的年轻人,名叫卡洛斯,十六岁,父亲死于旱灾引发的冲突,母亲靠编织草篮养活五个弟妹。他每天要走八公里去邻村充电,只为让妹妹能在夜里读半小时书。当他第一次亲手完成电路连接,灯泡亮起那一刻,他跪在地上哭了。
“原来我不是注定只能伸手等施舍。”他对小当归说,“我现在也能给别人供电。”
工程进展比预想艰难。这里的气候与凉山完全不同,白天酷热达四十度以上,夜间骤降至十度以下,柔性光伏膜容易老化,储能单元散热不良。更麻烦的是运输??最后一段山路连骡队都无法通行,全靠村民肩扛背驮,每套设备拆解成十二个部件,由二十人接力传递上山。
第七天夜里,一场突如其来的沙暴席卷营地。帐篷被掀翻,两组电池组进沙受损。张磊带着技术组连夜抢修,手套磨破了三副,指甲缝里全是金属屑。小当归守在一旁记录故障代码,膝盖上的旧伤因潮湿隐隐作痛,但她没吭声,只把暖宝宝贴在关节处继续工作。
凌晨三点,林晓彤通过卫星链路远程接入系统,发现主控模块出现异常波动。“可能是逆变器过载保护触发。”她的声音穿过万公里电波传来,“如果重启失败,明天的日间供电就会中断。”
“我们试最后一次。”何雨柱抹了把脸上的汗泥,按下复位键。屏幕闪烁几下,绿灯终于稳住。所有人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山谷。主电站成功并网运行,三十户人家首次实现全天候基础用电。村委会屋顶架起的风光互补系统在风中轻转,像一只不知疲倦的眼睛注视着大地。
最激动人心的一幕发生在当晚。村里唯一的医生,一位叫玛利亚的中年妇女,在灯光下为一名高烧患儿完成了输液治疗。过去这种情况下她只能靠煤油灯操作,极易出错。而现在,她能清楚看到针头进入血管的瞬间。
“这是我二十年行医生涯中最安心的一个夜晚。”她在日记本上写道,抬头看向窗外那盏永不熄灭的路灯,“感谢你们,让我重新相信医学的意义。”
消息传回北京四合院时,已是深夜。秦淮如正坐在灯下缝补一件旧工装??那是何雨柱十年前第一次进沙漠时穿的那件。手机震动了一下,微信群弹出一段视频:一群非洲孩子举着自己拼装的小夜灯,齐声用中文喊:“谢谢!中国朋友!”
她眼眶一热,立刻拨通电话。铃响三声,接通了。
“喂,老何……”她声音微颤,“你们那边冷吗?”
“不冷,太阳晒得人发晕。”那边传来笑声,“但晚上风大,我和小当归挤一床毯子。她说非洲的星星比北京亮多了。”
“她还好吗?”
“好得很。今天教孩子们唱《萤火虫》,结果全村子跟着哼。卡洛斯还写了首歌,叫《灯是从中国人手里来的》。”
秦淮如笑了,又哭了。“回来的时候,记得给她带点巧克力。还有……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什么?”
“平安回来。”
挂掉电话,她走到院子里。银杏树已抽出嫩芽,时间胶囊埋下的位置插着一块木牌,写着:“致十年后的世界”。她轻轻抚摸树干,仿佛能感受到远方高原上吹拂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