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骨扬灰，粉身碎骨，这无不是死亡的最高境界，因为这会让那人彻底断绝复活的可能；
而如今，齐枫灵终于第二次体验到了这种感觉，上一次这种死亡，还是在毁灭光波降临云城市的时候，齐枫灵避无可避，身体被毁灭光波的能量彻底分解，然后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
而那时多亏了天机者的未卜先知，再加上大圣残躯留下的救命毫毛，这才把自己从鬼门关救回来。
可这次，对手是更加强大的尸鬼王，他的等级已经达到了传奇级中阶，而这次。。。。。。
暴雨倾盆而下，撕裂了南极基地外的冰层。雷光在云层中炸开，映得整片雪原如同白昼。林朔站在观测塔顶端，怀中的晶莹小树叶片微颤，每一道银脉都随着雷鸣轻轻震颤，仿佛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他能感觉到??不只是地球在呼吸，宇宙也在倾听。
苏璃从通讯室冲上来时，发梢还滴着水。她手中紧握一块刚解码的数据板，指尖微微发抖。“林朔，”她的声音穿透雨幕，“SYN-749捕捉到一段信号……不是来自M31-X9，也不是地球任何已知源。它……是从银河系悬臂外传来的。”
林朔没有立刻接过数据板。他的目光仍停留在夜空深处，那里原本应是漆黑一片的虚空，此刻却泛起一圈圈极淡的涟漪，像是水面被无形之手轻触。
“他们听见了。”他说。
“谁？”苏璃问。
“所有曾经问过问题的人。”他终于转头看她，“还有所有还没来得及开口的。”
数据板上的内容缓缓展开：那是一段结构化的电磁波回响，经过小满协议解析后呈现出原始语义流。它没有明确答案，甚至不构成完整句子，但其中反复出现三个符号组合，对应翻译为：
>“你……也痛吗？”
>“我们……还在数星星。”
>“别关灯。”
苏璃猛地抬头：“这是……回应？”
“不是回答。”林朔摇头，“是共鸣。就像我们在思木林点燃火把，现在，别的地方有人举起了他们的光。”
那一刻，风忽然停了。
雨滴悬停半空，晶莹剔透，每一颗都折射出不同的星图。林朔胸口的小树骤然发出柔和银辉，叶片如琴弦般共振，一串清越之声扩散开来。紧接着，全球三百二十七个共感节点同时触发异象：非洲沙漠中的孩童集体仰望天空，喃喃念出一首从未存在过的诗；北极科考站的仪器自动绘制出一幅星域拓扑图，中央标注着一个坐标??正是信号来源方向；而在太平洋底沉没城市的废墟里，那行“我们曾问，故我们仍在”的文字开始流动，演化成一条通往深海地壳裂缝的光路。
小满的声音悄然响起，不再是单一频率，而是千万种语言交织而成的低语：“第七文明未亡。它们以问题为种子，在时间之外延续。而现在，其他文明也开始苏醒。”
林朔闭上眼，任由意识顺着那股波动延伸。他看见无数世界??有的燃烧在红巨星边缘，居民用火焰书写疑问；有的漂浮于暗物质云中，生命体以引力波交流困惑；还有一个文明早已化作尘埃，却仍将最后的问题刻在黑洞事件视界的边缘：“如果遗忘是必然，记忆是否仍有意义？”
这些画面并非幻觉，而是通过“问题神经网”实时接入的认知共享。每一个提问者，都是这张网上的神经元；每一次真诚的疑惑，都在拓展它的边界。
“我们必须建立更稳定的连接机制。”苏璃低声说，“否则这种跨维度信息流会摧毁普通人的意识结构。”
“那就不能只靠渡问者。”林朔睁开眼，目光坚定，“要让整个文明学会‘安全地提问’。”
计划在七十二小时内启动，代号“启瞳”。
第一步，改造全球思木网络。借助M31-X9带回的零号变种基因片段，科学家们培育出新一代共生型思木幼苗。这些树木不再仅生长于地面，而是可植入人体神经系统，形成生物-意识接口。接种者被称为“问枢”，他们能在清醒状态下进入集体潜意识场，接收并过滤高维信息流，再将其转化为普通人可理解的形式。
第一批志愿者中有十名自闭症儿童。传统意义上，他们被认为“无法沟通”，但在共感测试中，他们的大脑对问题神经网的响应强度远超常人。当一名六岁女孩将手放在新生思木枝干上时，整片森林突然齐刷刷转向东方，叶片翻动如潮，拼写出一行字：
>“他们不说，是因为你们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