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洗标记手术根本没用,他一闻到裴溪皊的信息素味道就身体发软,不受控制地想流泪。
昨天的这个时候,他和裴溪皊已经躺在床上,他就像抱枕头一样抱着裴溪皊,把头靠在他脖颈边,闻着让他安心的味道,恬然入眠。
当时他怀里抱着老婆,心里依旧不满意,觉得和裴溪皊的关系还是很僵化,想和他彻底恢复到以前,或是比以前更好。
不过一天时间,昨天的事就已成了奢望。
封骛抬眼看着房间,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但这房间里的每个地方都让他印象深刻。
都是裴溪皊按着他□过的地方。
回想起和裴溪皊□的时候,他心里是万分屈辱的,但裴溪皊抱着他……真的很温暖。
不行,他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想那些让他伤心的事。
封骛艰难起身,打开衣柜,发现裴溪皊的大部分衣服都在这里。
他坐在书桌边,觉得光留下礼物还不够,便撕了张纸,想着跟裴溪皊说点什么。
其实他想跟裴溪皊说的话有很多,提笔却又无从写起,最后只写了寥寥几句话。
写的是他平时不敢在裴溪皊面前说的话,封骛看着窗外,也不知道裴溪皊会不会有机会看到。
等他写完信后,又找了个包出来,装了他的一些随身用品,几件还有裴溪皊信息素残余的衣物。
收拾衣物时,封骛恍然意识到一点。
裴溪皊从小在这里长大,可这里并没有多少他的成长痕迹。
不对劲,就算之前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也不该是这样。
他现在住的房间,应该就是裴溪皊住的房间,封骛仔细观察了下,发现这些家具都很新,不知道是不是有换过家具的缘故。
封骛隐约有了猜测,他最后看了眼房间,拿着包往楼下走去。
席之礼抬眼看他:“你收拾完了?”
“嗯……你能陪我去下那边的房间吗?”
“什么房间还要我陪你?”
难不成裴溪皊家里还有藏了鬼的房间。
“比较特殊的房间。”
就算没人会把他再关到房间里,封骛还是不敢一个人去。
“走吧,让我也看看。”席之礼也挺好奇。
等走到那间房间前,封骛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门,这里也和其他房间一样,所有设施都没变过。
见到这房间时,席之礼也是一怔。
“这……这些东西都是……”
什么人会在家里安排行刑室?墙上挂着的一看都是真货,这不纯变态么。
席之礼震惊地看了眼封骛,难怪封骛被搞成如今这个鬼样子,真看不出裴溪皊这么变态。
封骛有些心慌地走进去,看向那张无比简陋的床。
他就是在这上面,被裴溪皊按着录了像,想起那天的经历,封骛仍会战栗。
现在录像设备已经不在了,不知道裴溪皊会不会带走录像带。
床边上似乎刻着什么东西,上次躺在这张床上时,封骛还以为是斑驳的锈迹硌人,现在一看并非如此。
看了片刻,封骛上手去摸,前半边文字很杂乱,他一时分辨不出是什么,后半边的文字要清晰不少,也能大概分辨出字形。
摸着那些刻痕,封骛霎时怔住了。
如果他没猜错,这后半边刻的……都是他的名字。
见封骛状态不对,席之礼也走上前来,借着昏暗的灯光辨别了下。
“嘶……骛哥,这床上怎么刻的都是你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