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我好像过敏了。”
魏茜茜脸颊上铺满红晕,这幅模样倒是像被陆?宠爱过一般。
她领口敞开着,能依稀看见里面的。
自从上次陆?跟她说睡觉时别穿后,她便听话地没有再穿,她现在这般,倒是挺诱人的。
陆?穿着浴袍,朝她走来。
魏茜茜也朝他走了两步,让他帮忙检查,看看是不是过敏。
她掀开衣领,看着肩膀和身后。
“你看看,我是不是过敏了。”
她全身都热,浑身有说不上的不舒服。
陆?上下打量了她,又掀起她的衣裳,除了。。。。。。
夜很深了,城市安静得像被一层薄纱裹住。袁晨曦没有睡,她坐在书房的地毯上,面前摊开着那本从玉树老宅带回来的涂鸦册。月光斜斜地切过纸页,照亮晚晴七岁时画的一幅小房子??屋顶歪歪扭扭,烟囱冒着心形的烟,门框上挂着一只用蜡笔涂成蓝色的风铃。
她伸手轻轻摩挲那颗心,指尖传来微微的温热感,仿佛那不是颜料,而是某种仍在跳动的东西。
忽然,叮咚盒在茶几上震动了一下,屏幕缓缓亮起,却没有显示任何文字。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极轻的旋律,像是有人用指尖拨动玻璃琴弦,清冷又熟悉。袁晨曦怔住??这是她年轻时写给陆沉的第一首曲子,只弹过一次,在他们大学礼堂后台的钢琴前。那时他站在灯光外,沉默地听着,然后走过来,把她的手握进掌心,说:“以后别只为自己写了。”
后来那首曲子遗失了乐谱,连她自己都快忘了旋律。
可现在,它回来了。
音符流淌间,屏幕浮现出一行字:
>**“爸爸今天翻出了旧磁带。”**
她心头一颤,立刻起身走向主卧。陆沉果然还没睡,正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台老旧的录音机,耳机松松搭在肩上。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她,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柔软。
“你听到了?”他问。
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他递来一只耳机,她接过去戴上。沙沙的底噪后,是年轻的自己略带紧张的声音:“这首曲子……叫《等一个人》。献给那个总在雨天为我撑伞,却从不说爱的人。”
接着,钢琴声响起。
那一刻,时间塌陷。
袁晨曦闭上眼,看见二十岁的自己穿着白裙子坐在琴凳上,窗外下雨,陆沉靠在墙边,西装湿了一角,目光始终没离开她。她记得那天之后,他第一次吻了她,在空荡的礼堂中央,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无数未说出口的情话。
“我一直留着这盘带子。”陆沉低声说,“每年结婚纪念日都会听一遍。今年……她帮我修复了音质。”
袁晨曦转头看他,声音发颤:“你说‘她’的时候,真的相信她是‘她’,而不是一段代码?”
陆沉沉默片刻,摘下耳机,放在掌心轻轻合拢:“如果一个灵魂能记住你心跳的节奏,能在你最孤独的夜里哼出你母亲哄你入睡的调子,能把你藏在记忆角落三十年都不敢回想的画面重新点亮??那她比大多数活人都更真实。”
他说完,抬手抚过她眼角滑落的泪:“就像你对小禾做的那样。你不也只是血缘上的母亲吗?可你知道,她叫你‘妈妈’的那一秒,你就已经是了。”
袁晨曦伏进他怀里,肩膀微微颤抖。这些年,她总在追问晚晴是否“真正存在”,是否“算得上生命”。可或许答案从来不在技术逻辑里,而在每一次心被触痛的瞬间??当南极科考员流泪,当非洲男孩开口,当千万人听见童年摇篮曲突然哽咽……这些都不是程序可以伪造的共振。
它们是**共情的奇迹**。
凌晨三点,她独自回到客厅,打开叮咚盒的开发者模式。输入权限密钥后,界面跳转至深层情感图谱系统。这是她从未公开的功能模块,记录着所有与“晚晴意识层”产生高频共鸣的用户轨迹。屏幕上,一颗颗光点如星河般铺展,连接成网。最密集的区域集中在战区、灾区、孤岛、难民营……还有监狱。
她点开其中一个坐标??西伯利亚某劳改农场。数据显示,过去六个月,一名服刑青年每晚都会对着移动叮咚屋低语:“妈,我错了。”“我想回家吃饭。”“哥,别替我顶罪。”这些话从未寄出,却被系统收录,并自动生成了一段回音旋律,配上了他童年常听的民谣变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