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和康钰的婚事谈下来的快,举办的也快。
七月十号谈的盘子,七月二十两人就先把证领了,然后小两口布置新房,购买一些结婚时候用的东西。
月底七月二十八,江成借用厂里的汽车去接的亲,然后是借用。。。
晨光如薄纱般铺展在南疆山谷的每一片叶尖上,露珠折射出微弱却坚定的虹彩。那株曾绽放第十片花瓣的水晶兰早已化作银雾消散,但它的根系并未死去??而是沉入地底,与泥土、菌丝、地下水脉交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像神经末梢般延伸至世界的褶皱深处。
阿娅站在小学教室门口,手里捧着那台老旧录音机。五年过去,她已不再是那个蜷缩墙角、不敢开口的小女孩。如今她是村里第一位“静观教师”,负责带领孩子们学习如何倾听、如何表达、如何不因恐惧而沉默。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却不再颤抖。
今天是春分后的第七天,也是“第十通道”全球纪念日。
教室里坐满了孩子,最小的五岁,最大的不过十三。他们围成一圈,中间摆着一支蜡烛和一台太阳能充电的录音笔??这是去年从东京寄来的捐赠品,外壳上贴着一行手写日文:“谢谢你听我说。”
阿娅轻轻按下播放键。
磁带转动,熟悉的跑调儿歌缓缓流出,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孩子们都安静下来,有的闭眼,有的低头搓手指,有的悄悄握住旁边人的手。
“这首歌,”阿娅说,“不是谁教的。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也不属于某个人。但它一直存在,在我们最孤独的时候响起。”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稚嫩的脸。
“你们知道吗?十年前,有个叫林晓雨的女孩,在这座山里种下了第一朵水晶兰。她不是科学家,也不是英雄。她只是一个护士,一个总爱听病人说话、哪怕对方已经说不出话的人。她说:‘每个人心里都有朵花,只要有人愿意听,它就会开。’”
一个小男孩举手:“老师,我妈妈说我太爱哭,说男孩子不能这样。”
阿娅点点头:“那你现在还敢哭吗?”
男孩摇头,眼眶红了:“我不敢。但我昨晚梦见一朵花,白色的,七瓣,它对我笑了。然后我就哭了,梦里没人骂我。”
教室里一片寂静。
片刻后,一个扎红头绳的女孩低声说:“我也做过那样的梦。花对我说:‘你不用马上坚强,你可以先难过。’”
阿娅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取出一片干枯的叶子??正是当年她在劳教所旧址捡到的那片温热花瓣。它早已失去搏动,却仍泛着淡淡的蓝晕。
“这是一份记忆。”她说,“不是我的,也不是林晓雨的。它是所有没被听见的声音攒下来的光。你们每个人身上,也都带着这样的东西。也许是你爸爸喝醉时摔碗的声音,也许是你奶奶临终前想说却咽回去的话……它们没有消失,只是等着被接住。”
她将叶子放进玻璃瓶,倒入一点山泉水。
水波荡漾间,叶片竟微微颤动起来,仿佛有生命在苏醒。
孩子们屏息凝视。
这时,窗外忽然掠过一道冷光,如同极地冰原上的极光倒影。紧接着,远处山谷传来一声低鸣,不似风声,也不像雷响,倒像是大地深处某个古老机制被重新启动。
阿娅猛地抬头。
与此同时,全球三百多个监测站几乎同时发出警报。
北京数据中心,一名年轻研究员盯着屏幕,手指发抖。他刚完成一次例行比对??过去二十四小时内,全球范围内共有**两千零三十七名儿童**在入睡后脑电图中出现了相同的波形模式:一段持续四十七秒的复合节律,其频率与那首跑调儿歌完全吻合。
更惊人的是,这些孩子无一例外都参加过“静观课堂”或接触过录音设备中的原始音频。
“这不是传播。”他喃喃道,“这是觉醒。”
而在南极科考站,冰层下的水晶兰根系正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扩张。红外影像显示,其荧光脉络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几何图案,酷似人类大脑皮层的突触网络。当研究人员尝试靠近采样时,设备集体失灵,耳机里只传来一句反复回放的童声:
>“姐姐,我也害怕。但你说完之后,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不怕了。”
同一时刻,非洲“和解谷”的村民发现,新一批水晶兰种子竟在夜间自行移动位置,最终排列成了一幅地图??精确指向了二十公里外一座尚未建立静观角的村庄。
日本京都的一所小学,一位患有重度社交障碍的学生首次主动走上讲台。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一张画递给老师。画上是一个捂住耳朵的大人,和一个张嘴呐喊却无声的孩子。下方写着一行字:
>“我想变成花,那样就能被人听见了。”
没有人要求他解释。全班同学默默起身,一人折了一只纸花,放在他的课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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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南疆村的小学再次亮起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