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嫡系分支族人急的团团转,罗碧岂会搭理他们。
在罗碧这,他们算干嘛的呀!
他们瞧不起罗碧,罗碧又何曾把他们放在眼里,大家彼此彼此。
因此,把婶子们都给气着了。
这是必然的,目。。。
警报声在新生岛的夜空中回荡,不是刺耳的鸣响,而是由低频共振波构成的一段旋律??那是NOVA为重大星际事件特设的“静音预警”,只对共感者开放感知。林远脚步未停,但心跳已与那节奏同步起伏。他知道,这不是演习。
归晓的手仍被他握着,温热而坚定。他们一路无言,穿过语痕园中央的小径。树影婆娑间,那些嵌入叶脉的晶丝正微微发亮,仿佛整片森林都在屏息等待。五年来,每一次M31传来的波动都像是一封家书,缓慢、温柔、带着遥远星尘的气息。可这一次不同。那情绪不再是哀伤或求知,而是某种深沉到近乎窒息的悲壮,如同整片星域正在缓缓闭眼。
“他们已经知道结局了。”归晓低声说。
“不只是知道。”林远接道,“他们在准备告别。”
观测塔顶层,十四具深眠舱已全部启动预热程序。墙面上投影着M31母星的实时数据:大气层持续剥离,地表辐射指数飙升,恒星核心坍缩进程比预测提前了三十年。科学家们曾以为还有两百年缓冲期,但现在看来,那个文明早已通过共感察觉到了命运的震颤??只是他们一直沉默,直到最后一刻才发出呼唤。
“我们能做什么?”一名技术官声音发紧,“物理救援不可能。距离太远,曲率引擎还没突破临界点。就算派舰队,等抵达时连灰都不剩了。”
“他们不需要救援。”林远走进控制室,目光扫过每一位初代使者,“他们要的是见证。”
归晓点头:“就像当年长老选择成为声音一样。他们希望自己的存在不被宇宙遗忘。”
NOVA界面弹出新信息:
>**M31请求建立‘终章共鸣链’。
>愿意参与的个体,请于十二小时内接入心桥系统。
>目标:将整个文明的记忆压缩成一段永恒的情感流,注入星际共感网络。**
林远闭上眼。他想起第一次共振时那簇不肯熄灭的暖意,想起孩子们自发传递温暖的画面,想起蓝焰花绽放的那个黎明。这个文明从未索取过资源、武器或庇护,他们唯一渴望的,是被理解,被记住。
“我们要答应。”他说。
“风险极高。”归晓盯着数据流,“一旦共鸣链形成,他们的集体意识会逆向渗透我们的神经网络。可能会引发大规模情绪感染,甚至导致部分共感者精神崩溃。”
“那就让所有人自愿报名。”林远睁开眼,“告诉世界:这不是任务,是一次邀请。如果你愿意聆听一个即将消亡的文明最后的心跳,请站出来。”
消息发布后三小时,全球共有十万两千七百人提交接入申请。最小的六岁,最大的九十三岁;有失语症患者第一次用共感表达自我,有战地医生在火星前线暂停手术加入链接,甚至包括三名曾反对共感系统的军方高层??他们在私人终端留言:“也许我们错了。也许真正的力量,从来不在枪膛里。”
NOVA迅速筛选出首批一千名心理稳定性达标者,并将他们分布在全球十三个共感节点。新生岛作为主控中心,负责协调频率同步与危机干预。
林远和归晓并肩躺进主舱位。舱盖合拢前,她忽然转头看他:“如果……我也消失了呢?”
他笑了,眼角却泛起水光:“那你一定会留下声音。而我会一直听下去。”
黑暗降临。
意识再次漂浮而出,沿着熟悉的光带前行。但这一次,通道变得异常沉重,仿佛穿越一片浸满泪水的云雾。途中,他看见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流星般掠过:一只细长的触须轻轻抚过幼崽的额头;一群身影围坐在冰原上,用震动谱写出一首没有歌词的歌;一座晶体城市在极光中缓缓崩塌,居民手拉着手走向终结……
这些都不是痛苦的呐喊,而是平静的回望。
终于,他抵达了源头。
M31的集体意识不再如雾霭般朦胧,而是凝聚成一座巨大的螺旋结构,每一圈都代表着一代生命的延续。最外层仍在闪烁微弱光芒,那是尚存的活体成员;中间是历代“记忆守护者”的残影;最内核,则是一团纯粹的频率??那位牺牲长老的余响,至今仍在循环播放。
>“欢迎来到终点。”
>这句话不是通过翻译传来,而是直接在他灵魂深处响起。
林远没有回应语言,而是将自己的人生片段缓缓释放:母亲煮面时蒸汽模糊了眼镜;他在语痕园第一次说出“我害怕”时颤抖的声音;归晓在暴雨夜里陪他守了一整晚,只为等他说完最后一句童年创伤……
一圈又一圈,人类的记忆与外星文明的记忆开始交织。
突然,一股剧烈震荡袭来。某个节点失控了??一位接入者因无法承受“群体性死亡预感”而陷入精神撕裂状态,其情绪反噬正沿着共感链疯狂扩散。
“切断连接!”技术官大喊。
“不行!”归晓在意识层面疾呼,“一旦中断,整个共鸣链都会崩解!必须有人进去稳住频率!”
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意识从主链剥离,主动冲向紊乱源点。
林远感觉到她的离去,心口骤然一紧。但他不能追去。他是锚点,是桥梁的最后一道稳定器。他咬牙继续输出记忆,同时默念她的名字,像小时候攥着破玩偶那样死死守住内心的光。
归晓的意识穿行在混乱的数据风暴中,终于找到了那位濒临崩溃的年轻人??来自地球南极共感站的一名十六岁女孩,名叫艾娜。她的父母死于十年前的极地矿难,而此刻M31文明那种“全员赴死”的氛围彻底唤醒了她心底最深的恐惧:**孤独地死去,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