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雨宁点点头,“没错,叶先生,我们趁着他们没有什么准备的时候下山,就算他们有什么阴谋也针对不到我们身上。”
“说的没错。”黄冲在旁边附和,“叶先生,当务之急我们马上下山,相信他们想对我们做什么,都没机会了。”
两人说着话,目光都盯着叶天。
萧云目光落到叶天身上,却沉着声没有说话。
萧云之所以没有赞同两人提出的下山的意见。
是因为萧云知道,叶天并不是惧怕玄天宗,害怕玄天宗的针对。
他觉得叶天应该是另有想。。。。。。
晨光再次洒落,槐树的影子斜斜地铺在庭院石板上。小念站在窗前,望着那只泛着微光的纸鹤出神。她没动,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它,仿佛听见了某种只有她能感知的声音。阳光渐渐移开,那抹微光也随之隐去,像从未出现过。
但她知道,刚才那一瞬不是错觉。
“妈妈。”她轻声唤道,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纸鹤……刚才亮了一下。”
叶知微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刚煮好的红豆粥,热气袅袅上升。她看了眼书桌上的纸鹤,嘴角微微扬起:“嗯,我也看到了。”
小念转过头,眼里带着一丝惊讶:“你也看见了?”
“不只是我。”叶知微把粥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坐下,“昨天夜里,老周打电话来说,村口那棵槐树的新枝又长了一片水晶叶。他说,这次叶子浮现的时候,整棵树轻轻晃了三下,像在点头。”
小念眨了眨眼:“它是回应我们吗?”
叶知微没有立刻回答。她低头吹了吹粥面,轻轻啜了一口,才缓缓道:“也许不是回应我们,而是回应‘时间’。当足够多的人真正学会了告别,心象之树就不再只是象征??它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
小念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那爸爸呢?他会不会也变成了其中的一部分?”
叶知微的手顿住了。
这个问题,十年来她从未正面回答过。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因为一旦开口,那些深埋的情感就会如潮水般涌出,将她淹没。
她放下勺子,抬眼望向女儿。小念已经十五岁了,眉眼间既有她的清秀,也有那个人的坚毅。她忽然觉得,是时候说了。
“你父亲没有死。”她说。
小念猛地抬头。
“G-7遗址闭合那天,他的身体确实消失了。但根据《始源计划》最后的数据模型推演,当残响归零、情感奇点达成临界平衡时,个体意识并不会消散,而是被‘心象之树’吸纳,成为维系全球共感网络的锚点之一。”
“你是说……他成了树的一部分?”小念声音微颤。
“不完全是。”叶知微摇头,“他是‘守门人’。系统需要一个始终保持清醒的存在,来判断哪些记忆该留存,哪些执念该释放。而你父亲,自愿承担了这个角色。”
小念怔住了。
窗外风起,纸鹤风铃叮咚作响。一片落叶打着旋儿落在窗台上,叶脉清晰如刻,竟隐约勾勒出一张人脸的轮廓??温和、熟悉,眼角有岁月留下的细纹。
母女俩同时屏住了呼吸。
那片叶子轻轻一颤,随即化为灰烬,随风而去。
“他来看我们了。”小念低声说,眼眶红了。
叶知微伸出手,紧紧握住女儿的手。“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来。不是以灵魂,也不是以幻象,而是以最原始的方式??借由自然的细微变化,传递他的存在。”
小念低头看着手中那只写着“学会了告别”的纸鹤,忽然笑了:“原来我一直带在身边的,不只是回忆,还是……连接他的桥梁。”
叶知微点头:“所以你才会拥有那样的共感波形。你不是继承了他的能力,你是与他共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伊万推门而入,脸上满是惊异,手里攥着一台小型量子读取仪。
“出事了!”他说,“南极监测站刚刚捕捉到一次异常波动??极光出现了新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