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早在三个月前，在副本“锈月回廊”中，就有信徒在临死前提到这个名字。当时我以为是某种精神污染产生的幻觉，但现在……它出现了第二次，而且伴随着美代子的溃败。
难道她真的是什么“主下的使者”？
“别想了。”娜塔莎走到我身边，声音冷静，“她没死。这种人，怎么可能死在这种地方。”
我点头。我也知道她没死。
就像我知道，这场战斗根本不是终点。
“系统。”我闭上眼，低声唤道，“显示灾域屏障状态。”
【灾域屏障：已破碎】
【区域稳定性：0。7%】
【剩余可调用星灾能量：0。03单位】
【警告：核心锚点‘乌里亚之眼’处于离线状态】
我睁开眼，瞳孔收缩。
乌里亚之眼……丢了？
那可是整个灾域的坐标中枢，是连接七个异维度的钥匙。没有它，我们无法定位下一个副本入口，也无法确认是否仍有其他玩家被困在折叠空间内。
“是你拿走了？”我盯着娜塔莎。
她摇头，眼神清明：“我没碰。最后见到它的时候，是在司命手里。”
我们同时转头看向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司命摊了摊手，动作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别看我……那玩意儿太烫，我扔了。”
“扔了？”我几乎想掐死他，“你把它扔哪了？！”
“大概……”他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东南方向，钟楼顶上？我记得那里有个鸟巢。”
我气得想踹他一脚，可腿一软，差点栽倒。娜塔莎扶住我，手掌贴在我后背，一股暖流缓缓注入。
“别逞强了。”她说，“你体内的星灾反噬已经开始侵蚀神经系统。再这样下去，你会变成另一个‘虚言者’??那些只会重复谎言的行尸走肉。”
我苦笑：“那也不错，至少能天天说‘我会好起来的’这种谎话安慰自己。”
她没笑。
远处，钟声响起。
铛??
铛??
铛??
三声，不多不少。
我和娜塔莎对视一眼，同时变色。
“那个钟楼……早就塌了。”她说，“二十年前地震时就成了一堆瓦砾。”
可现在，钟声却清晰地回荡在山谷之间，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