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档案员,她说她烧过好多文件,每次火苗跳起来,都觉得像在烧良心。”
>“我现在是程序员,我想通宵写代码的时候,就想想那些在煤油灯下算微积分的人。”
展览第七天,一位身穿旧军装的老人拄拐而来。
他站在林知远的杯子前,久久不动,然后缓缓敬了个军礼。
工作人员认出他:**原国防科工委某局副局长,吴世勋的上级领导之一**。
他留下一句话:“我来,不是为自己求宽恕。
我是来告诉你们??高层有人一直在等这一天。
等有人敢把刀插进脓包。”
当晚,中央纪委官网发布公告:**启动对上世纪七十至八十年代重大科技工程财务与人事问题的专项复查**。
第二天清晨,我打开林知远留给我的那本笔记。
第一页写着:
>“当你读到这些字时,我已经不在光里了。
但请记住,黑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习惯了黑暗还说它温暖。
我们选择燃烧,不是为了照亮自己,而是为了让后来者,能在光明中前行而不自知。”
>
>最后一页,是一幅手绘地图,标注着一处位于内蒙古草原深处的坐标,旁注:
>
>**“地下掩体,存有原始实验数据全集。
门禁密码:YUAN-DAO-ZHE-XIN。”
**
>
>(原道者心)
我合上笔记,拨通朱韵电话:“准备出发。”
她问:“这次去哪儿?”
我说:“去找最后的答案。”
她笑了:“你知道吗?昨天有个小学生问我,‘姐姐,你说的那些科学家,是不是就像超人一样?’”
“我说不是。
他们是凡人,只是选择了不平凡的坚持。”
“孩子想了想,说:‘那我也能当超人吗?’”
我望着窗外初升的太阳,轻声说:“能。
只要你还愿意为一句真话,走十里夜路。”
车启动了,驶向北方。
草原尽头,晨光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