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这位“虎翼将军”靠的是以理服人,旁人都觉得他的提议有道理,觉得他的分析挺靠谱;
进入玉京城后,他慢慢展现出强大的应变能力、分析能力和控场能力,让人觉得跟着他走是对的,服从他的决定很安心;。。。
银发男子踏出雷门的那一刻,天地仿佛被冻结。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时间的缝隙里,虚空随之扭曲,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而压抑的气息,仿佛远古神?自沉眠中苏醒。
贺灵川没有动,浮生刀横于胸前,刀锋上的幽蓝光芒竟开始微微颤抖,如同面对天敌的野兽本能地示弱。这并非刀的意志退缩,而是它所感知到的存在太过恐怖??那是超越了“人”之界限的威压。
“你封印自己千年,就是为了今天?”贺灵川声音低沉,却无半分惧意,“为了借三具分身归位,重聚魂魄,撕开流光秘境的枷锁?”
银发男子轻笑,抬手一挥,北方残存的雷云尽数化作金纹缠绕其臂,宛如龙鳞覆体。“我封印的是‘疯狂’,不是‘力量’。”他缓缓道,“当年若非你以九幽之力污染地母石心,我又何须自囚?可笑你还以为,是你赢了那一战。”
贺灵川眼神微凝。
那一夜,玉京城血流成河,百万生灵化为灰烬,地母石心嵌入祭坛中央,开启通天之路。世人皆说贺灵川屠城夺宝,背弃誓言;唯有他知道,真正的敌人,是那个早已堕入魔道、妄图以众生精魄炼化“真神之躯”的下官飚。
而今,对方终于归来。
“你不是要救世吗?”贺灵川冷笑,“怎么反倒成了吃人的妖魔?什么对抗天魔,全是借口。你只是怕死,怕失去掌控一切的力量!”
“怕死?”银发男子仰头大笑,笑声震动九霄,连星辰都在摇晃,“我早已超脱生死。我只是……不愿这个世界继续腐烂下去。凡人愚昧、贪婪、自私,不值得拯救。唯有重塑秩序,以绝对的力量清洗尘世,才能迎来真正的清明。”
他说这话时,眼中熔金流转,竟有无数符文旋转如轮,仿佛宇宙初开时的第一缕光。
朱小娘脸色骤变:“他在说……灭世重造。”
“不错。”下官飚目光扫过众人,宛若神明俯视蝼蚁,“你们所守护的一切,亲情、爱情、信念,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一场笑话。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世界回归混沌,再由我亲手缔造新纪元。”
话音未落,他双手合十,口中吐出一道古语。
刹那间,天穹裂开一道横贯千里的缝隙,从中垂落下亿万道金色丝线,每一根都连接向玉京城的方向。那些丝线并非实体,而是由纯粹的法则构成??命运之线。
“他在抽取整座城池的命运!”包驰海惊吼,“一旦完成,整个玉京将沦为他的傀儡国度!所有人的心智都会被改写!”
贺灵川瞳孔猛缩。
这不是简单的操控人心,而是从根本上篡改“存在”的定义。就像画家涂抹画布,下官飚正试图用法则之笔,重新描绘这座城市的灵魂。
“你以为你能承受这种代价?”贺灵川厉声喝问,“重塑世界需要的能量,足以引爆三十六处灵脉!整个东域都将塌陷!”
“那又如何?”下官飚淡淡道,“旧的世界必须毁灭,新的黎明才可能降临。牺牲百万,换来万世太平,这笔账,我很清楚。”
贺灵川忽然笑了,笑得凄凉。
“你说得很动听。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曾经跪在你脚下求你放过她孩子的母亲?那个临死前还在喊‘师父’的弟子?他们也是‘该被淘汰的尘埃’吗?”
下官飚面无表情:“情感是软弱的根源。我已经斩断了。”
“那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算个人吗?”贺灵川一字一句,“还是说,你早就把自己也当成祭品,献给了那个虚无缥缈的‘理想’?”
风起云涌,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成了铁壁。
下一瞬,贺灵川动了。
浮生刀出鞘第三寸,便已撕裂空间,刀意直指下官飚眉心。这一击没有花哨,只有极致的速度与决绝的杀意??归墟斩?终式!
然而,下官飚只是轻轻抬手。
一根金线从天而降,缠绕上刀锋,竟将那足以斩断山岳的刃气缓缓化解,如同阳光融化冰雪。
“你的刀,伤不到我。”他说,“因为你still在用‘人’的方式思考战斗。而我……已经站在规则之上。”
贺灵川不语,反手一刀劈向地面。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