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他抬头，眼神坦然，“在一家倒闭的汽修厂，柜子没锁。”
陈林盯着他三秒，转身就走。
“信他。”零低声说。
“我没不信。”陈林站在控制台前，“我只是不喜欢‘刚好捡到’这种事。”
“但这次是真的刚好。”零停顿一秒，“我查过那家汽修厂的登记记录，确实在三年前采购过同型号设备。而且……他修的东西，确实有用。”
全息屏上，绿色进度条持续攀升。第十五台升级完成，第二十台启动。
到了晚上，维护区灯火通明。三名原维修组成员跟着林宇的操作视频同步作业，动作逐渐熟练。一台台仿生战士睁眼、起身、列队，像一支正在苏醒的钢铁军团。
秦岳靠在墙边嗑瓜子——其实是某种代餐豆，但被他嗑出了旧世界的味道。
“照这速度，明天中午就能收工。”他说。
“然后你就有活干了。”陈林看着他。
“啊？”
“零，发布指令。”陈林声音不高，但清晰，“通知秦岳，准备带队清理小区剩余游荡单位。”
秦岳差点呛住：“等等，这就轮到我了？”
“你不是嫌没仗打？”
“我是说……能不能等我吃完这把豆？”
“不能。”
林宇头也不抬地说：“战斗人员不得在维护区进食，条例第七条。”
秦岳瞪他：“你才来一天就背条例？”
“我昨晚通宵看了三遍。”林宇关上工具箱，“顺便把你们过去三个月的维修记录全捋了一遍——你们换零件的方式，像在拼乐高。”
零轻咳：“建议采纳林宇同志意见，建立标准化作业流程。”
陈林看着屏幕，最后一台升级中的仿生战士正缓缓站起，眼部蓝光稳定。
全息投影上，42台机体全部转为绿色。
升级完成度：96%。
他抬起左手，护盾发生器蓝光一闪。
“通知秦岳，五分钟后训练区集合。”
秦岳张嘴想抗议，通讯器突然响了。
他低头一看，是零发来的消息：【己为您预约体能检测，迟到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