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抬头。
“现在你不仅丢了项目,还要面临伪证调查。银行不会再给你放款,合作方也会撤资。你手上最后一个现金流,断了。”
他终于开口,“你非要把人往死里逼?”
“是你先动手的。”她说,“去年你找人散播我团队管理混乱的谣言,害我丢了两个投资方。上个月你还让水军翻出我母亲的病历,暗示我有家族精神病史。这些账,我没算,是因为我不想浪费时间。”
她顿了顿,“但现在,结束了。”
她走出法庭,走廊灯光明亮。
外面天还没黑,风吹在脸上有点凉。
她拿出手机,拨通程雪阳的号码。
“法院判了。”她说,“他败诉,还要被查伪证。”
“接下来呢?”他问。
“我去趟银行。”她说,“冻结他名下所有关联账户。然后联系媒体,把判决书发出去。”
“你不怕他狗急跳墙?”
“他没牙了。”她说,“连咬人的力气都没有。”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
“你下一步去哪?”
“回办公室。”她说,“还有事没做完。”
她挂掉电话,走向电梯。
大楼外,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司机站在车旁抽烟。她走过时,那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
她没停步。
走进地下车库,刷卡启动车子。车内很安静,她把包放在副驾,摸了摸胸口的珍珠母贝胸针。
里面藏着一段录音。
不是这次的。
是三个月前,她在一次饭局上录下的。李仲文喝多了,说起怎么用空壳公司转移资产,怎么让员工签阴阳合同。当时她以为只是酒后吹嘘。
现在,它有了新用途。
她发动车子,驶出车位。
前方路口亮起绿灯。
她踩下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