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葳蕤右手握拳,手背朝上伸出手,“那我们一起找证据。”
沈濯周身的寒意逐渐升温,他轻笑出声,会以疑惑的眼神。
楚葳蕤左手捞起沈濯的右手,“握成拳!”
左手抓着沈濯的手腕,转了转角度,和自己的碰了一下。
沈濯笑意更浓。
“那我们这趟就敞开了玩儿,吃够本儿!”
沈濯动动手指,发麻的指尖逐渐恢复知觉,心脏渐渐被暖意覆盖。
“好。”他轻声说。
第二天辰时不到,梁王府的马车就停在了客栈门口。
玉衡:找遍王府才从犄角旮旯找到这么一辆“普通”马车,还得连夜改造成舒适防颠簸的款式,真要命!
“公子和夫人请——”
沈濯见到玉衡,觉得眼熟,想必是前世照过面。
见车队中只有这一辆马车是两驾,沈濯猜到萧恪他们已在里面,将楚葳蕤扶上车。
楚葳蕤心态发生了些变化,便觉得桑姐姐也没多么明艳动人了,略微点头打过招呼,便掀起帘子看春桃夏竹如何了。
谢桑泠自觉待下人已经很是厚,却没见过当真拿下人当姐妹的主。
“你放心,我已另安排了马车。”
车队启程,楚葳蕤正心不在焉地品着谢桑泠介绍的茶,一面听沈濯和萧恪闲谈。
“沈公子,你是哪年生人?”
“明昌十七年。”
萧恪一副刚刚知晓的模样,佯装惊讶,“巧了,我是明昌十六年生人,虚长你一岁。”
沈濯竟不知,四皇子私下如此活泼。他有些尴尬的端起茶杯。
“贤弟,你是第一次来梁州吧?”
沈濯咳了个昏天黑地。
“您、你说什么?”
萧恪立刻意会,“你我夫人投缘,不如以后兄弟相称。”
“不敢。”
沈濯说完便后悔了,萧恪并未亮明身份,他这样激动反惹来怀疑。
果然,萧恪神情变得凌厉,仍笑着问:“哦?为何不敢。”
楚葳蕤耳朵一直听着这边,立时解围:“我夫君六亲缘浅,一向不愿与人称兄道弟,怕伤了梁公子的福泽。”
萧恪周身压迫感骤消,四人一时陷入沉寂。
还是谢桑泠打破僵局,挤出笑容道:“沈公子与夫人意趣相投、琴瑟和鸣,哪里就六亲缘浅了。”
浓烈的愧疚之情揪住谢桑泠的心,她看向萧恪,期望他能顺着自己说句话。
萧恪表情很淡,只说:“既是你的忌讳,那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