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她在床榻上,梁湖月躺下去,视线从哥哥的腰带上划过,她发现原来哥哥今天没有佩戴玉佩。
那方才是什么?
她迟滞的思绪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打开了一些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
是哥哥身为男人的象征。
梁湖月终于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陈琢拧干方巾替她擦拭身子,注意到她脸上的绯色,关切地问:“漪漪怎么了?还不舒服?”
梁湖月摇了摇头,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陈琢身上飘。
她能看到。
这一刻,梁湖月的脑袋好像被浆糊糊住了。
她忽然意识到,原来哥哥真的是个男人。
这想法当然很诡异,因为她从小就明白她是女孩,而哥哥是男孩,他们的性别不同,甚至现在他们还做过更亲密的事。但是那是治病,而现在,她好像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在那些亲近的依赖和治病之外的。
哥哥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会对一个女人有着一些想法。
他们都长大了,再也不是小时候的两个孩子了。
但是哥哥应该对程姐姐有那种心思才对。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她的脑子很乱,她动作迟缓得太过明显,陈琢很难忽视。
陈琢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在她身侧坐下,抿了抿唇。
他思忖着怎样向妹妹解释自己的龌龊,必须要用一种美妙的借口包装。
在陈琢尚未想到之前,听见梁湖月小心翼翼地开口:“兄长,是不是被我传染了……”
多么单纯天真的妹妹,陈琢轻笑一声。
梁湖月看起来有点紧张,还有点担心。
陈琢敛眸:“或许,有这种可能。我问过孟大夫。”
梁湖月更紧张了,看起来又要哭了。
陈琢继续说下去:“但是孟大夫说了,不会有什么事,等到漪漪的毒解了,一切就好了。”
梁湖月还是没忍住又哭了,“兄长……都是我不好……”
陈琢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漪漪,这不怪你。我永远也不会怪你。”
梁湖月一阵抽泣,把最后那点力气也哭没了,就这么在他腿上睡着了。
睡着之前,迷迷糊糊地想,已经连续两日发作了,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呢?
她以为会稍微久一些的,可没想到,第三日,又发作了。
陈琢像往常一样帮她治病,结束之后,梁湖月躺在床上,不禁想,太频繁了,若是这样下去……
陈琢粗粝的指腹轻蹭她下巴,轻声叹息:“漪漪,已经连续三日了,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孟大夫说,兴许是因为剂量不够,所以才会如此,他的意思是,让我试试更多的那种办法。”
“漪漪,我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