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将一块令牌往桌子上一甩。
“嗙啷!”
令牌在桌上发出剧烈的撞击声,就像是擂鼓般敲打在众人的耳膜。
“黄金就在这里,妈妈想要可自行拿去!”
灯火通明,神灵敛目,映照出千般神态。
众人的目光停在那块静静躺在桌子的令牌上——
“光禄卫”那刀削斧刻般的三个大字,伴随着炽烈的光出现在众人的瞳孔中。
“公子,不不不!大人。”
刚才还咄咄逼人的妈妈,瞬间慌了神,“不知是大人驾临,小人不胜惶恐!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光禄卫?”
沈知亭想不到这令牌竟比他本人的脸都好使,当即对着桌子上的令牌起了觊觎之心。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许照是知道的,这光禄卫是皇家近卫,一直被太后用来当作暗卫,监视和控制皇帝。
既然这光禄卫掌握在太后手里,那林渡怎么会有光禄卫的令牌?
许照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越发感觉自己塑造的小说世界,远比她想象中的复杂许多。
要是她能再回到现代,把她所有经历的事情都写成书,一定能大卖!
可现在,她抬眸瞧着坐在众人面前的林渡,虽是戴着面具,可周身的气度就是与其他人不同。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子威仪。
林渡有些困乏,他慵懒地支着头,另一只手拨弄着令牌的黄穗,“长话短说吧。”
他对着那妈妈问道:“这麝香究竟是不是你授意的?”
“不是。”
那妈妈垂着头,有些丧气道:“小人就是想赚些钱,花月孩子都五个多月了,小人要是想拿掉她的孩子早就动手了,又怎会等到现在?”
虽然那妈妈说的是实话,但许照总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你怎么不拿掉她的孩子呢?”许照问。
青楼里的姑娘会定期喝一些番红花汤,这番红花本就有活血化淤的效果,喝的多了便很难怀上孩子。而花月在这种情况下,不仅有了孩子。
这听花楼里的妈妈还任由这孩子长到这么大,这不符合常理。
“是我。”
还未等那妈妈说话,一旁的九酥说:“我用了一千两银子买了花月可以在听花楼里生下这孩子。”
“妈妈,你还记得,咱们的交易吗?”
那妈妈点了点头,她手里只握着花月的卖身契。这九酥,根本就没有卖身契!
她背靠着沈指挥卫公子这棵大树,在这听花楼里,地位算是一人之下了。
而备受她关照的花月,才会安然无恙的在这听花楼里活下去。
“……记得。”
那妈妈说:“我真的没违约啊!”
现在花月是留不住了,要是九酥再走了,这听花楼就真的没有人了……
“那为何花月会出现在这天字一号房呢?”
“那是……那是因为……”
那妈妈语速很快,话到嘴边,却又犹豫,眼神不停地往林渡那边瞟。